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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少女的個頭在女子裡頭不算矮,可是和他一比,就完全不夠看了。
那男人看到她手裡的水壺,伸手將頭上的兜鏊摘下,兜鏊取下之後,那張臉頓時就顯露出來。
過於白皙的肌膚格外顯眼,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她。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可是清漪哪裡敢放鬆半分,她想起那日粗暴撕開自己衣衫的手。不由得伸手抓緊胸口的衣襟。
年輕男人看到她抓緊胸口的衣物,眼睛裡多出幾分興趣來。
外頭的李媼面對這個男人戰戰兢兢,她守在外頭,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沒聽到裡頭傳來什麼動靜。
男人和清漪對峙了好一會,準確說來,是清漪站在那裡警惕的瞪著他。男人站了好一會,見著清漪沒有任何動作,不耐煩了起來,他直接走到她面前,抓過她手裡的水壺,也不用杯子,直介面對著壺嘴喝起來。
清漪立刻退出好遠,恨不得跑出門外去。可惜那男人擋住了去路,讓她根本出去不了。他高高大大站在那裡,將路堵了個嚴嚴實實,站在那裡直接就這麼喝水。清漪轉過頭去,就想要找個別的地方。哪怕出去和李媼擠一擠也好。
她動了動腳,男人眼睛瞥過來,他放下手臂,水壺隨意往身邊什麼個位置一丟。水壺立刻咚的一下滾落到地上。
安樂王府內的東西不愧都是上好的,這屋子裡頭原本有的地衣已經被扒了去,只露出光禿禿的木地板,一般瓷器砸在地上都會碎掉,可是這水壺愣是半點都沒有損壞。
清漪立刻警覺的盯著他,她抓緊藏在袖子裡頭的木刺,這是她用來防身的。那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如同一匹野狼在盯著自己看上的獵物,眼裡綠油油的,沒有半絲遮掩。他眼裡那股呼之欲出的侵犯,讓清漪立刻別看目光。
她咬牙就轉過身去,結果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腳步,手上一緊,就被扯了過去。那男人的手勁很大,他似乎也不知道憐惜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動作粗魯,把她就這麼拉了過來。清漪一頭就撞在了他胸甲上。
這男人在六鎮亂兵裡頭的地位應該不低,因為他胸前的兩片胸甲硬得很,撞在臉頰上,一陣生疼。若是平常士兵,是沒有這麼好的盔甲的。
清漪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被他拖入了懷裡,立刻就開始扭動掙扎,男人完全不將她的掙扎放在眼裡,甚至還帶著幾分逗弄小貓小狗似得的縱容。這男人說像胡人,卻和胡人不一樣,生的面容俊美,可是要說漢人,他和漢人長相的確不一樣。他眼窩要稍微深一些,肌膚更是白的有些過分,就算是那些從小嬌生貴養的世家子的肌膚也比不上他一人的白。
但他的容貌和她以前見到的胡人並不完全相似。
她掙扎了幾下,完全掙扎不開,一抬頭就瞧見他逗貓逗狗的眼神,怒從心邊起,抓住袖子中的木刺,就狠狠刺下去。
手腕一痛,腕骨被他牢牢握住。他看到她手中的木刺,眉頭皺了皺,轉過眼看她。
清漪一言不發,就這麼抬頭看著他。突然手腕處一陣麻痛,緊握的手掌被迫鬆開,握在掌心的木刺掉了下去。
他拇指按在她的脈門上,就是這麼看似小小的一招頃刻瓦解了她的防禦。
男人一把將她丟到床上,清漪整個人撲倒在床面上,幸好她沒有被傷著,背後傳來窸窸窣窣解開盔甲的聲音。她臉色慘白。
她在船上翻過身來,見著他已經面無表情的開始解開護臂的繫帶,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這裡頭的含義,就算是傻子,也明白。
他動作很快,兩隻護臂很快就前後掉在了地上,緊接著更多的護甲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頭的袍子。那是很典型的鮮卑圓領袍子,洛陽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