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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要賞賜的。”元績看向慕容定,好歹他還記著慕容定在這裡,沒有把慕容定給忘在腦後,“此事就請丞相定奪吧。”
“是。”慕容定對上面的皇帝陛下一禮。
慕容定抬首,看了那邊的夫蒙陀一眼。夫蒙陀才觸及他的目光,頭垂下來。
那個離皇帝最近的年輕男人,和當年和他並肩作戰的少年將軍完全不同,一眼掃來,威壓十足,和當年的慕容諧幾乎像了個十足。
夫蒙陀飲了口酒,酒水入喉。一時間竟然嘗不出滋味來。
清漪看著那位老將軍又繼續埋頭吃肉喝酒,旁人就算想要和他說句話,他都是一副忙得很抽不開身的模樣,把前來套近乎的人給堵了回去。
她看的不由得發笑,心下對這位老將軍多了幾分敬佩。
宮宴散了之後,回到家中,清漪和慕容定感嘆,“這位夫蒙將軍,是個看的通透的人。”
慕容定摘掉自己頭上的冠帽,聽到清漪這麼說,不由得看過來,“為何這麼說?”
“你沒看到之前在宴會上,這位老將軍只顧著吃肉喝酒,除非是你和陛下,其他的人一概都不搭理。”清漪說著頓了頓,“自古帶兵的人,因為手掌兵權,或多或少都有些驕縱,甚至結黨營私。夫蒙將軍倒是獨善其身。”清漪說著笑了笑,她走過來從慕容定手裡把他的帽子給接了過來,放到衣架上。
慕容定聽她這麼一說,想起了夫蒙陀在宮宴上,還真的和麵前的那些酒肉較上了勁兒,不過那時候他只是看了幾眼,並沒有多想。看到了,但是也沒想這麼多。
慕容定橫過一條胳膊,擋在清漪面前,人卻衝她一笑,“說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哦。”
“你難道當時沒看出來?”清漪靠在他身上,微微有些吃驚,“我還以為他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多少都會在意他一二呢?”
“我當然會在意他了,不過那都是有事的時候。恐怕他自個都不怎麼希望我注意到他。他這個人的確是和平常人不同。不過我要是盯上了他,他反而會不安。”慕容定有點吃醋,“你一晚上竟然就盯著他去了。”
清漪一巴掌輕輕拍在他額頭上,“我這可都是正事!”
慕容定被拍了個正著。巴掌拍在腦袋上聽著啪啪作響,不過一點兒都不疼。慕容定很快又巴了上來,過了這麼久,他還是喜歡纏著她。有她在,似乎自己就有個港灣可以靠一靠。
“我說笑呢,寧寧別生氣。”慕容定嬉笑著,把清漪給哄的收了怒容,“寧寧怎麼可能只看他不看我呢,我可是比他好看多了~”
“你……”清漪哭笑不得。
慕容定衝她桀然一笑,清漪撥出口氣。
慕容定對夫蒙陀十分大方,叛亂平定之後,賞賜如同流水一樣到了夫蒙陀的家門口。而夫蒙陀依舊保持著以前的謹慎作風,三次到慕容定那裡推辭賞賜,慕容定堅持,他才勉為其難的收下。
回家之後叫人閉門謝客,那些雲集在門前,想要獻殷勤的賓客們吃了個閉門羹。
賀拔盛也沒有例外,後來他和慕容延提起,大倒苦水,“我當這老東西是個聰明人呢,沒想到也是這麼蠢!大好的擴張自己人脈的機會,多少人求之不得,他倒是好,關起門來甚麼都不管了!”
慕容延坐在一旁慢慢聽著賀拔盛的埋怨,慢悠悠的飲茶。
賀拔盛一通說完,氣的夠嗆。他轉頭看向慕容延,發現慕容延沒有和他一樣滿臉怒意,反而嘴邊帶笑。
“六拔,你不生氣?”
“生甚麼氣?”慕容延有些奇怪,“他之前才被貶謫出去,一時回到長安,謹慎是應該的,難道還要囂張跋扈,等人來收拾嗎?”
一番話說的賀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