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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被慕容諧搶了話,沉默下來,看著韓氏。韓氏臉對著她,話卻是衝慕容諧說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派來可用的?光坐在那裡發狠又有個甚麼用!”
慕容諧眉頭一皺,看向清漪,“我記得,之前長安郊外起瘟疫的時候,我府上有個道人自請去治病?”
清漪立刻垂首,“是的。”
慕容諧撥出一口氣,明衍曾經治好過韓氏,醫術精湛,但是他自請出外治療瘟疫,後來瘟疫被治好之後,慕容諧也沒有讓明衍回來,而是遣回原籍。
畢竟明衍曾經和瘟疫病人接觸過,哪怕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但誰又知道什麼時候發病。
現在慕容定出事,慕容諧倒是把明衍想起來了。
“看來,要把他給召來長安。”慕容諧說著嘆了口氣,他說著去看慕容定,看了好會,看向清漪,“六藏現在有事,這家裡的一切就都託付給你了。”
清漪彎腰應下。
慕容諧和韓氏守在一旁,甚至慕容諧還親手喂慕容定喝了一碗藥,藥開始都灌不進去,還是慕容諧嘆息“六藏,你好歹讓你阿孃安心。”這才喂進去一些。
慕容諧想要多留一會,清漪焦頭爛額的以不知慕容定是不是被人所害的由頭給送走,韓氏守了好會,但年紀到底大了,熬不住,清漪叫侍女送韓氏去休息。
這兩人走了之後,清漪馬上清場。
室內侍女全部退到室外,就剩下兩個人。清漪幾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毫不客氣的伸手推了一把慕容定,“好了,這會沒人,你說說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慕容定被清漪這麼猛力一推,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寧寧,我虛弱著呢,可經不得你這麼一下。”說著他慢騰騰的從床上起來,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著,時間一長,渾身疼痛。滋味真是酸爽。
“之前不是被紮了一通麼,還沒給你提神?”清漪說著更生氣了,纖細指頭徑直戳在慕容定寬厚的肩膀上,“你說呀,你說說看,好端端的吐甚麼血,你血都是從哪兒來的?”
慕容定被那纖纖細指戳的心裡癢癢,伸手就把清漪給抱過來,不顧她的掙扎白眼,在懷裡抱實在了,舌頭一伸,含糊不清道“血這裡。”
清漪看到他舌頭上一道傷口,傷口處肉被咬出一道,上頭血都已經凝固了。她嚇了一跳,旋即又心疼不已,“你還真的下得了口!”
“這個算的了甚麼。”慕容定不以為意,“剛才老頭子抓住我喝藥,疼的我呀,我都不肯喝了,他竟然把阿孃搬了出來,簡直太狡猾!”
“你還說,要不是你這一下,用得著吃這個苦頭麼?”清漪擰了他幾下。
慕容定連連告饒,“別擰,寧寧你之前那幾下,我腿都青了,還擰到時候身上看不得。”
“你還知道!”清漪怒瞪,“說!幹嘛要這麼折騰自己!”
“兵行險著。”慕容定抬起手來做投降狀,他衝清漪燦爛一笑,“我是厭煩和六拔這樣拔河似得你來我往了。”
“你是京畿大都督,手掌京畿重兵!”清漪快要被慕容定給氣糊塗了,明明手掌大權,卻還要玩這些手段,清漪氣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了。她氣鼓鼓的瞪慕容定,瞪了好會,還不覺得解氣,恨不得張嘴咬上去。
“你說,你說呀,要是鉅鹿公和衛將軍想要作亂,你就可以直接調兵攻訐,現在你又是要幹甚麼!”
“寧寧,這動兵可不是好玩的,我還想直接一刀把六拔給殺了以絕後患呢,但是不行啊。再說了,六拔和條泥鰍似得滑不留手,我倒是想他起兵作亂呢,問題他就是不照著我想的來。”慕容定攤開手,“我反正躺幾天就起來,他們兩個有嘴沒法說。怎麼看都是我賺。”
“賺個屁!”清漪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