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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順順當當的,結果慕容定和眾多儐相頓了頓,他們抬起頭去,過了好會,前面響起了越來越多的馬蹄聲,慕容定轉頭向後高呼,“給我一把刀!”
有個儐相利索的解開自己的環首刀,一把拋給他,慕容定伸手穩穩接住。
慕容弘安撫了下胯~下有些不安分的馬,“有兄弟們在,絕對叫對方討不了便宜!”
“我先把他頭砍下來當球踢。”慕容定笑笑。
慕容弘見到他那清冷的笑容,就知道他這話絕對不是在說笑,這傢伙是真做得出把人腦袋砍下來當球踢的事。
能將人活活喂老虎,砍頭踢球都算不上什麼了。
慕容弘等人心下暗暗戒備,不多時,一個相貌粗獷的男人帶著身後大片的隨從到了慕容定面前。
慕容弘見到領頭的那個男人,驚訝的低喝出聲,“是他?!”
來人正是段蘭,段蘭是段秀的兒子,段秀生的白皙俊美,可是這個兒子相貌卻不知道是隨了誰的,長得五大十粗,半點都不像段秀。若不是段秀妻子沒有過半點桃色傳聞,恐怕人人都懷疑段蘭不是段秀親生的。
慕容定驅馬向前,“你怎麼來了?莫不是向我來要個彩頭?”
段蘭滿臉冷笑,“去你的彩頭,六藏,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我也不和你廢話,我問你,朱娥哪裡對不住你,你說把人丟開就丟開,說娶了漢女就娶了漢女,我阿爺之前想要把朱娥嫁給你,你不識好歹,還娶了漢女?”
慕容定不為所動,甚至連半個眼色都懶得賞他的,“我娶妻娶誰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又有甚麼關係?朱娥上回闖進了我家裡,打傷了我的親兵,這件事我都放到一邊去,沒算了。朱娥你愛寵著就寵著,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難道還能把朱娥拖到我家裡去?再說了,我可從來沒給朱娥說過一句誓言,理都沒理她一句。反而她到我家撒潑鬧事,你這個哥哥替她抱屈,也抱得太奇怪了些!”
“比不上你娶個搶回來的女人強!”段蘭氣的滿臉紫漲,抽出腰間的刀來。
這一拔刀,事件頓時升級,他一拔刀,慕容定身後的儐相們頓時眼中綻放出了野狼的綠光,他們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屬於年輕男人嗜血的衝動在驅使著他們,哪怕眼前的這個人是大丞相的公子。
慕容定來了點興趣,“怎麼,還管上我娶誰了,我愛娶哪個女人,和哪個女人睡覺生孩子,這都和你毫無關係,你要彩頭,我給你,你要打架,我也奉陪。”
段蘭紅了眼睛,作為男人的自尊,他不會退後一步,頓時大喝一聲,衝向慕容定。
“他阿孃的,就這麼衝過來啊,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快快快,誰帶馬槊了,快幫六藏一把!”
“去你阿孃的,誰出來接新婦,身上還帶著那玩意兒的,那玩意兒那麼長,拖在地上還是準備戳人喃!”
慕容定唰的一下拔出刀來,馳馬迎戰,刀鋒相接,刀口處濺出火花。
段蘭左衝右砍,刀刀用盡全力,恨不得立即將慕容定斬於馬下,慕容定揮刀抵住,他目光冰冷盯住段蘭,手腕斜上一挑,將他推開去。
之後段蘭又猛撲過來,慕容定一拉馬韁,躲開他的鋒芒。這兩人就繞著那塊空地兜起了圈子,段蘭咬牙切齒在後面緊追不捨,慕容定冷靜從容和他周旋,黑風更是和他配合的天衣無縫,慕容定和條滑不溜秋的蛇似得,不管段蘭如何用力,就是抓不到手裡。
慕容定拉過馬頭躲過他的刀鋒,眼角的餘光瞥見段蘭氣喘吁吁,額角有晶亮的水光,他故意兜圈子,雙腿一夾馬肚,黑風立刻快步跑起來。
馬跑慢了不怕,怕的是跑快了,馬匹跑的太快,若是馬背上的人駕馭不住,會一頭從馬背上栽倒下來,輕則斷骨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