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能減就減。
袁疾是依律當斬,但他是自己投案,又老老實實交代出來了不少事兒。
若是能禍不及家人,也給以後同樣問題的官員留條路。
皇上生氣歸生氣,亦知道這番道理。
今日為平穩,放過了很多與沈家關係緊密的官員,但這筆賬,遲早要算。
有袁疾在前頭當例子,也好叫後來人知道,主動些、老實些,給朝廷省點兒事兒,就能保住些東西。
黃卜慶這些時日還在兵部忙碌,但等北境事平之後,他會被左遷,調去平陽府任知府。
看似降得不多,但遠離了京城,這輩子,除非有大功勞,都不可能再調回來了。
當然,少降一點,並不是誰“可憐”他,而是黃卜慶這人政務能力不差,當好一個知府,還是綽綽有餘了。
若是被貶去個旮沓窩裡,委實是殺雞用牛刀,還不如讓黃大人多為朝廷做點兒事。
至於覃政,由送回來的摺子看,他在定門關兢兢業業,半點兒不敢偷懶。
畢竟是那個歲數,過幾年也該告老了,趙太保建議皇上留著他,回頭好好帶幾個能用的新人出來,畢竟,兵部經由此次,元氣大傷,被貶被罰的小官小吏不少。
隔壁工部衙門,好歹還有一個已經對政務上手了的李三揭,兵部卻是人才斷了層。
“李大人看瞅著能升官了。”溫宴笑了起來。
平反那天,在燕子衚衕,李大人和溫子甫吃酒,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霍以驍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