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又重回恢復了小心謹慎,等著老夫人發話。
桂老夫人把他的這一連串變化都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嘆了一聲。
又是個耿直的後生。
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叫她一眼就看透了。
這麼直白一個人,去涪州當暗樁釘子,怎麼能叫人不擔心呢?
桂老夫人擔心江緒,又暗惱溫子甫拆臺。
依她心意,此時該晾一晾江緒,讓他知道,侯門姑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定安侯府有這個意思,卻也不等於,江緒想如何就如何。
可是,江緒那一瞬間的歡喜太過真切,現在的謹慎也不是裝的。
這麼老實一人,反倒讓桂老夫人狠不下心去“嚇唬”他了。
“老婆子,”桂老夫人斟酌著道,“狀元郎的決心,老婆子很佩服,也很欣賞。
雖然婚姻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我們府裡也沒有一味強求姑娘的意思,兩年光陰,對你來說只是官場起步,對姐兒來說,她興許就錯過最好的年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