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驍也看到了李三揭,對他頷首,算是打個招呼。
若是他知道李大人的疑惑,他肯定會答:當然了。
皖陽就是一隻肥羊,不薅禿了,多浪費!
小狐狸不喜歡浪費,她要物盡其用。
此次風波,到底如何應對,霍以驍和溫宴討論過幾次。
從傳言舞弊開始,事情其實有很多種發展的可能。
比如說,從質疑溫辭到質疑霍以暄,比如,姜翰林被捲入洩題風波,以至整個春闈都受影響,比如,先前在禮部的朱桓和霍以驍要自證清白……
這是他們已經想到的,後續發展變化裡,還會有很多他們沒有想到的可能會冒出來。
線越多,事情越亂,最後提起這頭落下那頭。
容易顧不周全,也不知道其他人下場時到底會揪著哪一頭髮力,以至於束手束腳。
所以,溫宴來了個釜底抽薪。
現在,那些可能全部被切斷了。
快刀斬亂麻一樣,只剩下了一種結果。
沒有其他可能了,就只有這一條!
有誰會擋在皖陽前頭替她喊冤?
沒有。
朱茂不會,朱鈺也不會,永壽長公主不在京中,沈家想喊,也得皇上願意聽才行。
有心算無心之時,自證清白是最難的。
釘死了是皖陽在背後搗鬼,那霍以驍和朱桓也就無需自證,他們在禮部時並未影響秋闈,更沒有插手春闈的準備。
見霍以驍衝自個兒頷首,李三揭快步上前,拱手喚了聲“四公子”。
霍以驍道:“李大人要去順天府嗎?我正準備過去,李大人一道走?”
別說李三揭本就要去,哪怕壓根不想去,這時候也得跟上。
“祖母以前身體一直挺不錯的。”霍以驍道。
李三揭順著往下說:“是,侯夫人很注重保養,在臨安時,好些人向老夫人請教養生經。”
霍以驍嘆道:“下午她們過來,我看祖母的臉色就不大好,卻沒想到會在衙門外昏過去,若不然,該建議她回府歇息。她這次是氣著了。”
李三揭嘴裡應了一聲。
要他說,桂老夫人的身體其實是被那一刀子給損著了。
外傷容易癒合,損失的元氣卻不是一位老年人隨隨便便就能補回來的。
再遇上這接連的糟心事兒,頂不住也尋常。
迎面,幾位翰林院的官員過來,兩廂打了照面,少不得行禮。
其中一位,正是覃柏。
李三揭眼睛一亮,茅塞頓開。
前回,溫宴還讓黑貓帶信,讓他從覃柏嘴裡套話,那麼現在,他該幹什麼?
當然是宣揚一下桂老夫人有多不容易了!
不然,四公子邀他一塊去順天府做什麼?
總不能叫兩聲“賢侄”就真的親近地能拉家常了吧?
四公子需要的,是他這張嘴!
“是了,我也聽說侯夫人下午來過翰林院了,”李三揭忙不迭道,“後來好像還去了吳國公府,又去了長公主府,實在沒辦法,才去順天府外敲了鼓。也是不容易,老夫人這個歲數了,還得為了兒孫上衙門。”
霍以驍睨了他一眼。
李大人很通透。
霍以驍道:“皖陽那脾氣,吳國公府不管,長公主府又見不到人,祖母還能怎麼辦?要麼立刻上衙門,要麼就往宮裡遞帖子,哪天皇上得空了,允她進宮,才能告個御狀。這事兒往常寧宮告也不合適,太妃娘娘說不動皖陽。”
李三揭吞了口唾沫。
四公子說話,果然是“無法無天”。
當然,也很合適,畢竟,四公子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