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些話,並不是為了拉梁歸仲一把,或是賣個好,而是,梁諱這麼“天真”,指不定哪天又要被坑進順天府,畢之安被這些紈絝們弄得頭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到大堂上最好。
梁歸仲起身送客,心念一動,扣住了畢之安的手腕。
畢之安疑惑地看他。
“有一事……”梁歸仲說了一半,略微一頓,再開口時,牛馬不相及,“各方使節來朝,全是鴻臚寺接待,我聽他們說了幾次,皆是路途遙遠、變故頗多,十分辛苦。哪怕是修繕好的官道,也不容易走。使團難行,運輸亦難行。”
畢之安笑了笑,點了點頭。
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他聽懂了。
鴻臚寺做什麼,畢之安豈會不知?
梁歸仲沒頭沒腦來一句,重點就在“路途遙遠、變故頗多”上。
這話不是說給他畢之安聽的,而是要藉由他的口,轉告霍以驍,如此才好避人耳目。
梁歸仲怕被沈家賣了,便想先給四公子一個人情。
這個訊息,沒多久就進了霍以驍和溫宴的耳朵裡。
溫宴正拿逗黑檀兒,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聽見訊息,溫宴轉頭就笑了:“梁大人倒是識時務。”
“他恨不能沈家立刻就倒了,也好過他兩頭謀算。”霍以驍道。
溫宴認同點頭。
梁歸仲這些年與沈家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