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時候差不多了,皇上起身回了寢宮。
太妃娘娘不守夜,也就讓霍以驍和溫宴回大豐街。
出了皇城,大街小巷,已經是鞭炮陣陣了。
黑檀兒窩在溫宴懷裡,一步不動,尾巴都夾了起來。
待回到府裡,竄進正院,躲了個沒影。
溫宴與霍以驍不疾不徐往回走。
她提及了太妃娘娘的身體。
“雖是日常請平安脈,還得再仔細些,”溫宴道,“固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對老人來說,那麼一場病太耗人了。”
霍以驍頷首:“我與季太醫多提兩句。”
鞭炮聲中,辭了舊歲,入了新年。
年節裡,太妃娘娘還精神奕奕,大皇子妃卻病倒了。
聽說,章氏的病來勢洶洶,可能是夜裡吹了寒風,白日裡頭痛欲裂,起不來床。
太醫開了方子,怕是要調養些時日了。
朱茂雖是禁足,但皇上還是寬厚地賞了不少藥材過去。
如此養了一旬,章氏請了恩典,想去莊子上養病。
溫宴聽邢媽媽說完,微微蹙眉。
“宮裡準了嗎?”溫宴問。
邢媽媽點頭:“準了,大皇子妃還挺著急,剛得了準信,就忙不迭準備啟程出京。”
溫宴想了想,道:“恐是文興侯的自保之計了。”
邢媽媽亦是認同。
溫宴垂了眼,章氏是最知道朱茂打算的,她這麼做,定然是朱茂沒有死心。
朱茂還是想在霍以驍去江陵時動手。
既然兔子一定要撞樹,那他們就得讓樹更粗壯,叫一頭撞上來的兔子眼冒金星。
馬車上,章氏眼睛通紅。
她是裝病,亦是真病了。
除夕夜,朱茂喝醉了,連篇醉話裡都是不甘與憤怒。
章氏聽得心驚肉跳,一整夜毫無睡意,早日睜開眼,人就懵懵的。
朱茂對章氏的病情並不上心,奶孃又勸了幾次,章氏才點了頭。
從請示宮中到收拾行李,朱茂未有半分關心,他已經顧不上她了。
直到馬車駛出皇子府,朱茂都沒有露面,這讓章氏心痛又清醒。
父母的交代都很有道理。
她得為孃家多做考慮。
入了莊子,文興侯夫人趕去探望。
見女兒病怏怏的,她心疼極了,可對女兒來說,這是長痛不如短痛。
同時,自家也是無可奈何。
嫁女兒給皇子,多少亦有想飛黃騰達的心,可是,人得識時務,能拼是拼輸了、成王敗寇無話說,明知拼不得還豁出命去,那叫老壽星上吊、真真活膩了!
文興侯沒有活膩,侯夫人關切地問:“殿下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那麼鑽牛角尖呢?”
章氏道:“整日在書房裡謀劃,只幾個親隨與小廝聽他的,我看項淮都打退堂鼓,殿下不讓我隨意靠近書房,我也不曉得他在琢磨什麼。”
第779章 進步顯著
章氏是真的不知內情。
侯夫人問不出緊要內容,只能作罷。
回到府裡,侯夫人與文興侯搖了搖頭。
文興侯長嘆了一口氣。
原想著,若能有些線索,他們及早與那位殿下示好,將來冤有頭債有主,那位也不是個對無辜之人下手的性子。
可是,一點兒訊息沒有,這讓他們如何去開口?
正就是隻憑上下嘴皮子?
沒有誠意,如何取信於人。
“罷了,”文興侯道,“這條路恐是走不通,我們還是照先前想的,老實一些,以後替女兒求個恩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