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姑娘們的那些事情,朱晟是個大嘴巴,偶爾會說幾句,有些話本子裡也會提及,但聽過和看過,只給了他一個認知,卻沒有立刻往哪兒想。
以至於溫宴突然一開口,霍以驍就怔了。
溫宴也沒想到霍以驍是這麼一個反應。
她當季太醫稟得明明白白,霍以驍都聽見了,沒成想,霍以驍壓根不知內情。
白天時,為了照顧尷尬的曹氏,溫宴才跟著裝不好意思,但對著霍以驍,溫宴覺得壓根沒什麼。
八年夫妻,小日子都有一百回了,還臊什麼呀。
可霍以驍的反應太有意思了,溫宴忍不住就想逗他:“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小日子啊,就是……”
“閉嘴,”霍以驍見溫宴真就一副要說下去的樣子,頭痛道,“小姑娘家家的,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溫宴才不怕他,笑嘻嘻道:“什麼小姑娘,我現在是大姑娘。”
霍以驍氣笑了。
病怏怏的小狐狸,那也還是隻狐狸。
原本皮有多厚,現在還就有多厚。
第229章 他若是第二俊
比臉皮,霍以驍自認不是溫宴的對手。
溫宴太豁得出去了。
那所謂的夢裡的八年,給了小狐狸一顆熊心豹子膽,閨中姑娘的羞澀、試探,她身上一丁點也沒有。
她直接、坦白、毫不掩飾。
是了,小日子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畢竟,在夢裡,溫宴肚子裡都揣著個娃了。
思及此處,霍以驍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先前曾計劃過要和溫宴約法三章,後來倒是忘了說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和溫宴說明白,否則是小丫頭片子嘴裡沒輕沒重的。
溫宴笑得愉悅,不小心又牽扯到了腹部,“哎呦哎呦”地直抽氣。
霍以驍見狀,搖了搖頭。
臉皮再厚,身體還是會痛的。
罷了,他不跟病人計較,今兒就算了,下回再跟她說。
一面想,霍以驍一面站起身,從桌下的竹篾裡取出暖水壺,倒了盞溫水,遞給溫宴。
溫宴撐坐起來,接了茶盞,小口喝了。
隨著她的動作,毯子散開了些,露出她一直抱在懷裡的手爐。
霍以驍看見了,問:“手爐還有熱氣嗎?”
溫宴道:“不太暖了,原想著待會兒就該睡了,睡前換個熱的。”
說完,溫宴就見霍以驍衝她伸出了手,她便把手爐拿給他。
霍以驍接過來,一摸,果然沒剩多少暖意了,他走去中屋,交代歲娘換個暖的來,這才又繞回了次間裡。
沒有急著坐下,霍以驍抬眼往博古架上望去。
果不其然,一隻黑貓正翻著肚皮睡得正想。
霍以驍問溫宴道:“怎麼不抱貓了?”
他記得,溫宴喜歡抱貓勝過用手爐,冬天時候,她說過貓兒抱著比手爐舒服。
溫宴遺憾地嘆了一聲:“黑檀兒不喜歡血腥味,躲得老遠,沒有躲去其他屋子,它已經給面子了。”
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黑檀兒醒了,翻身趴在架子邊緣,看著底下的兩個人。
霍以驍嗤笑:“怕血腥味還打什麼架?”
黑檀兒夢中被吵醒,還受了一句嘲諷,氣得一個勁兒齜牙。
霍以驍朝它招招手。
黑檀兒沒有跳下來,反而是一個轉身,臉朝著反方向,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溫宴看著一人一貓,想笑又不敢大笑。
待歲娘送了熱的手爐來,霍以驍才沒有繼續“挑釁”黑檀兒,重新坐下。
暖呼呼地手爐貼著腹部,溫宴喟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