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你不怕麻煩,我怕你這個麻煩。”
溫宴才不聽他嘴上說的這些。
誰會半夜翻牆找麻煩呢?
“既然是要打和離官司了,得讓阮家再心疼心疼,”溫宴道,“我大姐再有用,他家也留不住,氣死拉倒!”
霍以驍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溫宴拿他唬完了順平伯府,又要拿他唬阮家。
“狐假虎威的癮兒,還挺大,”霍以驍道,“溫宴,你哪是喜歡我,你是喜歡扯虎皮。”
溫宴硬忍住了笑。
霍以驍這脾氣,她若是笑倒了,能把人直接給氣跑了。
“我喜歡你的啊,”溫宴支著腮幫子,深吸了一口氣,認認真真道,“真喜歡的,軍令狀上寫得句句屬實,沒有一個字欺瞞。”
不提軍令狀也就罷了,一提起來,霍以驍就腦殼疼。
可溫宴不僅提了,她還背,一句一句的,當時怎麼寫的,她現在就怎麼背。
聲音溫和,語調輕柔,溫宴不疾不徐、遊刃有餘,眼神沒有絲毫的閃避,就這麼直直看著霍以驍。
仿若每一句話,皆是真情實意。
霍以驍聽她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氣憤更多些,還是無奈更多些。
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把這些話,一次又一次掛在嘴上?
為了讓他幫忙,什麼話都敢說。
這哪是要氣什麼阮家,分明是要氣死他。
溫宴確實沒有拆橋,不過是另挖了一個坑,等著他踩進去而已。
他若不幫她,她是不是要拿這樣的話去央別人?
“溫宴,”霍以驍按了按眉心,打斷了溫宴的自述衷腸,“你管這個叫軍令狀?”
溫宴想了想,道:“換個抬頭也不是不可以。”
“免了。”霍以驍咬牙,小狐狸能給他換一個更氣人的東西出來。
第71章 畏寒
溫宴拿著剪子撥了撥燈芯。
燈光映在她的眸子裡,很亮,亦顯得燈下的人肌膚潤白。
霍以驍微微蹙眉。
都說一白遮百醜,但在他看來,溫宴的面板白得過了,白得少了些血色。
之前數次,溫宴去尋他,可能是抹過胭脂的緣故,看起來氣色還稍稍好些。
今晚,大抵是他來訪之前,她已經擦了臉了,沒有了胭脂的潤色,露出了原本的狀態。
白,白得嚇人。
連嘴唇都發白。
哪怕這屋子裡熱得跟夏天似的,溫宴沒有出汗,臉上也沒有泛紅。
霍以驍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後脖頸,潮得要命。
他這種冬天不畏寒、夏日又不容易出汗的人,都被烘得冒汗了,裹得嚴嚴實實的溫宴居然都不會覺得熱。
“你畏寒到底是什麼毛病?有什麼說法?”霍以驍問道。
溫宴放下剪子,略有些訝異地看了霍以驍一眼。
霍以驍挑眉,又問:“你先前說,去莊子上養病,不是養怕冷的病?”
溫宴沒有立刻答,反而是認認真真看了霍以驍一會兒,冒出來一句“驍爺可真關心我。”
霍以驍嗤得笑了聲。
小狐狸又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小小年紀,毛病不少,”霍以驍道,“你與其讓我幫這幫那的,不如讓我幫著尋個好大夫,弄些好藥材,早些調養才是,別整天傻樂、拖一天是一天的,拖到病入膏肓了。說你傻樂,還真沒有說錯,這會兒還一個勁兒笑。”
溫宴笑了好一會兒,這種彆彆扭扭的關心,她上輩子最是熟悉。
“去年落下的毛病,”溫宴笑著道,“牢裡帶出來的。”
這下,輪到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