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與四殿下好,騎術比三殿下強,算計不到我,只怕會去算計阿宴。
我娘假死離開京城,您要讓阿宴大著肚子躲去哪裡?”
皇上:……
他就隨口催一句,催出來這麼多話。
依著以驍這些說辭,他往後若催一句,就是不顧兒媳婦康健了。
那還怎麼說?
他後悔了,他就不該問。
皇上從大案上挑了幾本摺子,讓吳公公拿給霍以驍。
看摺子去吧。
誰都別說話!
霍以驍樂得不說話,翻開摺子閱讀。
看完了,吳公公又給他換了幾本。
直到午前,皇上才開口,問他一些看法。
既是政務,霍以驍自然端正,把想到的方方面面理了一遍。
皇上聽完頗為欣慰。
雖有稚嫩之處,但對剛剛換新的立場來觀朝中大小事的人來說,已然十分出色。
不用多久,就能在各方的協助、培養之下,褪去青澀,展現出完全的能力來。
治國之術,那些手段可以學習,但治國的心,對百姓的善意、對疆土的喜歡是很難培養的。
以驍有那顆心,他可以。
雖然走了些彎路,也頗為崎嶇崴腳,但能把江山交到這麼個兒子手裡,皇上十分滿意。
因著午間要接溫宴,時間差不多了,霍以驍也就起身告退。
吳公公送他出去走到簾子旁,霍以驍突然頓住腳步,看著皇上。
“我也想早些得個兒子,”霍以驍道,“趁著您未年老,太保大人他們還有勁兒,將他培養了,讓他給您接班。”
皇上嘴角一抽。
聽聽,像話嗎?
霍以驍說完,心滿意足,走出了御書房。
吳公公送上一盒點心,對這位半點虧都不肯吃的殿下,道:“都備好了。”
霍以驍道了聲謝,去御花園裡等溫宴。
溫宴抱著白玉團與成安說話。
“我這兒確實收了幾張拜帖,”溫宴道,“多的是燕子衚衕,祖母先前熟悉的老姐妹,多少得來聽個動靜,她讓人與我捎話,叫我這些日子別回去了,免得正巧遇上,我說什麼都不合適。
還有霍家大宅那兒,大伯孃也收著拜帖,萬幸老太太那兒清閒,我昨日過去,就躲老太太屋裡裡。
還有阿瑾,嘴上還說不敢與我遞帖子,怕成了那趕熱鬧的人。
我叫她趕緊忙乎自己的嫁妝去,當我嫂子還揶揄我,太壞了!”
成安笑得前俯後仰:“她揶揄你,你讓皇兄灌她未婚夫的酒。”
溫宴樂道:“你也不是個好的。”
兩人說說笑笑,逗得宮女嬤嬤們也笑個不停。
笑得累了,成安往溫宴身上一靠:“等來年,你們回宮裡住了,我們又能天天見了,真好。”
溫宴笑道:“你得立公主府,招駙馬呢!”
成安撇嘴:“什麼駙馬,不稀罕。”
溫宴莞爾。
她又何嘗不喜歡“天天”見?
天天見著成安,見著白玉團,就像是還生活在過去一樣。
可過去已經過去了,她們的人生都會向前走。
只閨中的那份感情,還是真切地留下來,能存上許許多多年。
溫宴辭了成安,走向御花園。
霍以驍在一亭中等她,與她一塊往常寧宮去。
“趙太保恨不能我立刻能獨掌一面。”霍以驍道。
溫宴笑著道:“惠妃娘娘亦是恨不能立刻把宮中事宜都教會我。”
娘娘是代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