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了之後,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溫子甫自己了。
皇上理順了,頷首道:“準了。”
御書房裡定下,旨意落到各處。
溫子甫被畢之安從順天府“趕”了出來,讓他快快回家收拾行囊,好儘快與李三揭等人啟程。
燕子衚衕裡,曹氏得了訊息,一肚子問題來不及問,只能立刻張羅起來。
溫子甫則被桂老夫人叫了進去。
桂老夫人定定看著這個兒子,問:“知道李大人為何要你同行嗎?”
溫子甫道:“我與他合作也算默契。”
桂老夫人搖了搖頭,把自己的一番思量與溫子甫點破了,末了道:“此去困難定少不了,但你要珍惜這次機會,不要辜負皇上和李大人,更不能稀裡糊塗的,讓人說你沒有本事。”
溫子甫忙道:“兒子知道了。”
承擔瞭如此重擔,溫子甫與李三揭等人一塊出發。
路上,溫子甫與李三揭道了謝。
李三揭搖頭道:“老弟啊,這事兒辦得怎麼樣,看你,定安侯府前程似錦,老哥我呢,也能沾點兒光。”
有私心,有考量,亦有恰到好處的幫助,這就是李三揭了。
溫子甫知他脾氣,既道了謝,也不說那些虛的,只等著去災區盡心盡力,才不辜負各方。
一眾官員緊趕慢趕,宿夜時亦沒有閒著,整理現有的訊息狀況,思考各種方案。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地方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知道現場的情況會比摺子上有限文字裡的更加複雜,因而越發不敢有半點放鬆。
治災,防疫,重建,說來簡單,做起來,極其困難。
京城裡,摺子一日接一日的送達。
各個衙門配合著調運物資,亦要各處加緊防範。
水系互有連通,儘量不要讓黃河的水情再影響他處。
有小半個月,皇上每日歇不了兩三個時辰,霍以驍亦跟著忙碌,有時乾脆宿在御書房旁的偏殿裡。
溫宴隔幾天會把朱灝送過去。
皇上抱著寶貝孫兒時,皺緊的眉頭才會鬆開來。
聽小娃兒奶聲奶氣地“爺爺”、“爺爺”,皇上的疲憊都散了許多。
尤其是,朱灝這兩天剛剛學會了把“爺爺”叫作“皇爺爺”。
皇上喜得眉飛色舞,心花怒放,渾身都有勁兒了。
朝廷萬分重視下,賑災漸漸有了成效,地方上穩住了,百姓亦得了安置,只等大水退去之後重頭再來。
便是這個時候,摺子送達京城。
溫子甫出了狀況。
他帶了幾個人去一偏遠縣城。
那裡受災狀況沒有那麼重,因此,前期並沒有派京城來的官員下去。
縣城前水後山,地勢說來簡單,實則很是複雜。
縣城附近的山上,還有不少村子,百姓多多少少,受了災情影響。
溫子甫去賑災,沒成想,山石崩塌,與臨近城池的交通便斷了。
外頭不知道里頭狀況,裡頭又出不來,李三揭聞訊,急得不行,又只能按部就班地施救。
當地百姓裡,有身手出眾的,想法子越過山,遙遙看了遠處縣城,回來稟說,鎮子叫山石埋了大半,裡頭的人,凶多吉少。
如此要緊事兒,燕子衚衕裡面,自是瞞不住。
曹氏的臉煞白煞白,腦袋裡嗡嗡作響,不知道如何與桂老夫人開口。
桂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人,豈會看不出晚輩面色不對,連著問了幾遍,曹氏挨不住,老老實實說了。
溫辭擔心桂老夫人身體,不住寬慰:“祖母,摺子上說,那人是遠遠看了。
山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