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進大牢了,我到牢裡在跟您說說簪子是真是假。”
方啟川呸了一聲。
呸的有多用力,心裡就有多歡喜。
看看,被他詐出來了,這人根本沒有那麼訊息靈通!
他倒黴能倒出什麼心得?
原本就是自演自唱,他拖閔郝和葛胥下水而已。
連這點都沒有看透,可見大漢和他背後的人,還在霧裡看花呢!
大漢轉身就走。
方啟川唱戲唱全套,嘴上不吭聲,眼神卻追著大漢轉,一副心虛摸樣。
大漢離開。
方啟川趕緊追出去,左右張望,只是那人已經融入了一片雨幕之中,難尋蹤影。
他嘆息。
可惜、可惜!
若他身邊有個輕功厲害的,能追到那大漢的行蹤,那就是大豐收了!
方啟川揹著手回到屋子裡,關上了門。
他並沒有發現,那廂只開著一條縫的後窗被推開了些,有一隻黑貓在第一時間躍了出去,消失了。
黑檀兒在屋頂上幾個跳躍,快步向前。
雨夜的大街上,沒有幾個人,因此,大漢的身影很是明顯。
黑檀兒跟得並不費勁,只是煩躁。
雨太大了,淋溼了它的毛,黏黏糊糊、溼溼嗒嗒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它不討厭下雨,它討厭壞了淋雨!
以前在溫泉莊子當野貓時,它就從來不淋雨。
莊子裡不缺屋子,尋一個躲雨,根本不是難事。
後來遇上了溫宴,好吃好喝不說,更是不可能淋到一點兒雨了。
沒想到,這會兒越活越慘,傾盆大雨砸得它生痛。
嘖!
黑檀兒在心裡把那大漢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這些日子盯著方啟川,本意就是順藤摸瓜,結果大漢壓根就沒有出現過,它等了個寂寞。
今晚上,天跟漏了一樣,他卻找上了方啟川。
黑檀兒不得不跟出來,天曉得下一次再蹲到人是什麼時候了。
跟了小半個時辰,大漢才到了地方。
他左右看了看,推開一院門,急匆匆進去,走到二進院子,站在廊下,脫了蓑衣斗笠。
黑檀兒看得牙癢癢的。
它淋了個透,這大漢還有遮擋。
別給它抓到機會,不然它一定把人丟到池子裡去,淹一個徹徹底底。
正屋裡有淡淡的燈光。
大漢敲了敲門,沒多久,門就被開啟了。
裡頭露出來的是阮孟騁的臉。
“沒有被人跟上吧?”阮孟騁問。
大漢沒有進去,就站在外頭回話:“公子放心,我一路上都很小心,肯定沒有被人跟上,進來之後,我也觀察過。”
阮孟騁哼笑。
之前,出入那宅子的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可最後還不是被霍以驍和徐家兄弟發現了蹤跡,直接被包了個徹徹底底?
阮孟騁走出來,站在廊下,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末了道:“算了,真被人跟了也沒有關係,我明兒也不在這宅子裡了。跟上來的人最多也就跟到外頭,聽不到我們說話。”
屋頂上,黑檀兒歪了歪腦袋。
有屋簷阻隔,除非阮孟騁爬上屋頂,否則根本發現不了它。
阮孟騁問那大漢:“方啟川慌了嗎?”
“慌了,”大漢道,“他硬撐著,不過叫我看出來了。都察院查他們,他的壓力很大,一心想脫身,我給他施壓,他更慌了。”
“慌了才好,慌了才會投醫,主子等著他投誠,”阮孟騁道,“我這幾日再去找方文世兄弟,給方啟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