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有惡報?”
“若不是惡有惡報……”溫宴很是大方,“祖母,您也覺得宴姐兒會翻牆嗎?”
桂老夫人哈哈大笑。
不會才有鬼!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她活了幾十年,就不信這個“巧”字!
翻牆、設計、成事,對方尋上本來,黃嬤嬤和歲娘也是能說能打,不吃一點兒虧。
甚好!
若沒有這樣的能耐,還能指望她嫁與霍以驍之後給定安侯府謀前路嗎?
甚好!
溫宴也笑,她就是得讓桂老夫人知道,她有本事、有算計,老夫人對她的期望越高,她行事才越方便。
等時機到了,她順利回京。
京城是個大舞臺,適合她的黃嬤嬤。
這兒還是小了些,屈才了!
第16章 明示了
小伯爺夫人鎩羽而歸,衙門裡的案子卻必須辦完整。
溫子甫叫溫宴和黃嬤嬤的話開啟了思路,底氣十足,半步不讓。
我們家姑娘沒有出過門,你敢提翻牆,你不敬公主、不敬娘娘!
渡口上人來人往,順平伯府丟人,憑什麼要拉扯我們侯府?
怎麼著?
禍水東引了,全臨安城就不笑話季究和幾個表兄弟打架,一群落湯雞從西湖裡被撈出來了嗎?
說白了,一個紈絝子,垂涎我們家的姑娘。
鴻門宴沒有成效,就在書院打人,我們不與他家計較,他們竟胡扯上了,讓姑娘要麼吃官司,要麼順從進門。
這是何等不要臉!
跟地主家的兒子強搶民女的戲碼,無甚區別!
若不是溫家還有一塊匾,還有我溫子甫在臨安衙門裡做事,豈不是要讓他們奸計得逞了?
指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都不要想!
定安侯府斷不會讓順平伯府再得寸進尺!
想掰扯案子,來來來,我先把曲滸兄弟打溫章、溫珉的狀紙給遞上來,這可是人證、物證俱全的!
溫子甫難得強勢,把一群同僚震得說不出話來。
李知府把溫子甫請進了書房,搓著手、長嘆了一口氣:“你給我交個底,府上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好有個說辭應對伯府,免得事情辦壞了,兩頭為難。”
溫子甫道:“他們表兄弟打架,不該牽扯我們府裡。”
李知府奇道:“你可別誆我,原本想與伯府結親的是你們溫家吧?
還是說,侄女不比女兒,侄女攀上季家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老弟,聽我一句,你那侄女是燙手山芋,父母都是入獄而亡,將來難說親呢。
府裡不多這麼一雙筷子,但留來留去留成仇,伯府與你們也是‘門戶相當’,不如就此應了……”
溫子甫冷笑了一聲,心說李知府要麼就是收季家銀子了,要麼就是和稀泥,不願和伯夫人胡攪蠻纏扯皮,想趕緊結案。
可是,憑什麼?
以前是以前,桂老夫人都改主意了,他這個做兒子的,肯定也跟著改。
而且,曹氏與他推斷,老夫人胸有成竹,溫宴的將來必定有保證。
思及此處,溫子甫便道:“我家無論哪個姑娘都不應,大人與其勸解我,不如好好與伯府商議。
這麼簡單的案子,若拖上半月一月的,等巡按大人到了,怕是不好交代。
都察院的右副都御使、霍太妃的親侄兒,那位霍懷定大人可不好應付。
有傳言說,他已經南下了。”
李知府的臉白了白,溫子甫這是在暗示他“小心點”!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子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