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藥。
“大公子和世子這樣都沒有醒,應是酒裡已經下了些迷藥了,”溫宴斟酌著道,“最好是請個見多識廣的太醫,仔細辨一辨,否則貿然灌解酒藥下去,藥性相沖,損傷身體。尤其是,特別像酒後受風著涼的那種。”
霍以驍挑眉。
他確定溫宴知道什麼,不過溫宴不會說,這裡也不適合問。
霍以驍按下疑惑,找徐其潤商量了兩句。
徐其潤亦是驚魂初定。
他今晚上就是給霍以驍帶個路,卻碰上了兄長遇險,眼下眾人都能平安,可以說是運氣極佳。
騰地方安置,請太醫分辨,對他來說都是小事,他趕緊讓人準備。
交代下去了,徐其潤道:“那主謀跑了,我準備帶人把這莊子徹底查一查,四公子如何安排?”
霍以驍轉頭看了下溫宴。
溫宴抱著黑檀兒,一人一貓,正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你先查,”霍以驍與徐其潤道,“我還有事,等下再過來。”
徐其潤一怔,剛要說這時候還能有什麼事兒比抓人更重要,餘光瞥見溫宴,他心領神會。
他們這裡搜查,三四更天搜完都算快的,弄不好要搜到天亮去。
溫宴一個姑娘家,一整宿不回去,很不妥當。
雖然現在這麼染了半身血的樣子,也十分的不妥當。
“那這裡就交給我了。”徐其潤道。
徐其則和霍以暄被送到了京衛指揮使司的衙門,隱雷安排了人回去給霍懷定報信,險些被人下毒這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隱瞞。
方家兄弟也被扔進了衙門,等著徐其潤回去問話。
受傷的車把式也被挪去看大夫。
一地的打手,斷氣了的就地收斂,活著的全綁起來。
隱雷重新套好了馬車,請溫宴上車。
溫宴剛坐下,霍以驍也跟著上來了。
車廂裡,兩人一貓,具是一身的血腥味。
黑檀兒看起來很焦躁,來回踱步。
霍以驍沒有見過這樣的黑檀兒,問溫宴道:“它怎麼回事?”
溫宴答道:“它嫌血黏糊,又臭,連舔都不想舔。”
霍以驍:“……”
黑檀兒脾氣還挺大。
也是,能殺進殺出的貓,脾氣大些又算得了什麼。
光是救了徐其則,惠康伯明天起能一天一籮筐的魚給這貓兒上貢。
“你不嫌?”霍以驍問。
溫宴撇了撇嘴,她嫌棄極了。
霍以驍失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幹,沒有練過功夫,胳膊也算有些勁兒。”
拿著几子一下接一下捶人的樣子,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溫宴莞爾:“能翻牆,胳膊和腿怎麼也得有力氣才好,不過是仗著有匹馬,他們又沒有兵器,佔了便宜。”
霍以驍深以為然:“確實是三腳貓。”
黑檀兒齜著牙“喵”了一聲。
溫宴衝它眨了眨眼睛:“你是四腳貓。”
黑檀兒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馬車進了燕子衚衕。
霍以驍叫住了準備下車的溫宴,道:“回去之後,好好梳洗一番,點上安眠香,就睡吧。”
溫宴轉過身來,湊到霍以驍跟前,道:“驍爺這是擔心我?”
霍以驍道:“你還用得著人擔心?”
“用得著!”溫宴的肩膀垂了下來,委委屈屈地,“我其實可害怕了,以前都沒有打過架,還是這種打不過就要命的架,我現在都怕。”
霍以驍:“……”
說得跟真的一樣,剛這一路上壓根沒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