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麼,就必然需要付出什麼。
所有人都一樣,很公平。
同樣的,溫宴也可以裝,裝作喜歡霍以驍,以此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
皇上覺得這種“追求”並無不妥,他甚至能猜到溫宴的目的,比起無慾無求,有欲有求的人更容易理解,也容易掌握。
只要溫宴能和霍以驍太太平平地裝一輩子……
皇上靠著椅背,輕笑著道:“你看上了以驍?他那性子……”
沒有直說,皇上只搖了搖頭,顯得十分頭痛。
溫宴彎著唇,道:“臣女倒是挺喜歡四公子的性子的,和四公子相處,很是愉快。”
皇上打量了溫宴兩眼,難得的,把心中所思都寫在了臉上:你確定?
三個字、一個標點。
雖然說,做父母的在面對自己孩子的時候,總是很包容的。
但,再多的包容,皇上都能被霍以驍氣得頭暈眼花。
霍以驍的脾氣,他想說刺人心肺的話的時候,那真是一刀一刀,又準又狠。
溫宴以“愉快”來形容,讓皇上驚訝之餘,又暗自琢磨,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又或者說,霍以驍也喜歡溫宴,沒有拿狠話刺過她。
有那麼一瞬,皇上甚至想問一問溫宴,霍以驍私下在面對她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問。
霍以驍對他怨氣大,區別對待,也是尋常。
“愉快啊……”皇上嘆著道,“愉快就好。你知道以驍的狀況,他和其他兄弟們都不親,處得不順,能跟你處得來,你就多開解開解他。”
兄弟?
在溫宴看來,那一個個可不是什麼兄弟。
人人皆有野心,在一群野心勃勃的皇子之中講什麼兄弟情深,根本就是笑話。
被霍以驍視作兄弟的,只有霍家的幾位,尤其是霍以暄。
她可不會去開解霍以驍,她只會幫霍以驍一塊,把朱晟等人都收拾了。
想歸想,溫宴臉上笑容卻未變,乖巧柔順應了一聲。
皇上問得差不多了,示意溫宴退下。
溫宴起身退出了御書房。
吳公公收拾茶盞,就聽皇上問他話,他趕緊放下手中東西,垂手看向皇上。
“你怎麼看?”
吳公公思量了一陣,道:“這一年多,溫姑娘看起來有不少變化,尤其是性子上,以前更天真乖順,現在穩當、亦有城府。”
皇上“哦”了一聲。
吳公公又道:“還是長大了。”
皇上半闔著眼。
長大了……
有那樣一番遭遇,豈能不長大?
都說玉不琢不成器,溫宴的成長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她能面不改色地說案子,從表情神色中窺不見一丁點的不滿和恨意,她掩飾得很好。
可同時,皇上也在她身上讀到了“野心”。
“是個聰明姑娘。”皇上道。
吳公公附和著,道:“您向來喜歡聰明人。”
皇上哈哈大笑:“沒人喜歡笨的,朕不喜歡,太妃娘娘也不喜歡。”
御書房外,溫宴跟著小內侍順著來路往宮門處走。
長長甬道旁,一個宮女探頭探腦,見了溫宴,她的眼睛一亮,急匆匆過來,福身喚了聲“溫姑娘”。
溫宴自是認得她,她是成安公主身邊的宮女玉蟬。
玉蟬與小內侍道:“公主召見溫姑娘,人,我就帶走了。”
小內侍應下。
溫宴隨著玉蟬,繞到了花園中,遙遙的,就瞧見了在亭子裡等她的成安公主。
成安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