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涼州有沒有那麼多的戰船,就算是有他能輕鬆登陸北方嗎?楚王殿下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北方登陸。”
“楚王現在在北方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哪有能力阻止路朝歌北上。”宋景勝站出來說道:“你們不懂領兵豈能隨意揣摩一個領兵將軍的想法?”
“我們不懂領兵但是我們知道常識。”秋玉書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說道:“十萬大軍都是朝廷的心血,一旦出了問題誰能負責,二位將軍能負責嗎?”
秋玉書是李朝宗的人,但這一次他和祖翰良這幫人站在了一邊,這其實也很好理解,不管涼州出不出兵,若是能延緩朝廷出兵甚至讓朝廷不出兵,那對於涼州來說都是極為有利的,涼州出兵而朝廷不出兵,那涼州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若是涼州不出兵朝廷也不出兵,大家依舊維持在當前的狀況,對於涼州來說依舊是得力的一方,不管怎麼樣,涼州都不吃虧,而且他也能更好的和這些尚書們維持關係。
“負責負責,你們現在做的就是對朝廷對大楚最大的不負責。”陳建章冷哼道:“若是此時涼州出兵而朝廷無動於衷,那最終就會將整個北方拱手讓給涼州,那時候涼州的實力暴漲,而朝廷的實力就會進一步削弱,最可怕的是涼州若是順利的佔領整個北方,那就會對雍州形成犄角之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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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什麼?”祖良翰不屑的說道。
“意味著涼州佔領了整個大楚二十九道中的十三道之地,他們就有絕對的實力和朝廷分庭抗禮。”陳建章說道:“而且雍州那時候就會被涼州三面合圍,人家想什麼時候揍你就什麼時候揍你,就算不揍你也能嚇得你連覺都睡不好,陛下,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況且新軍已經練成,若是不拉到戰場上走一遭,就算是練的再好也是沒見過血的新兵,只有見了血之後,他們才能真正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戰兵,涼州軍的強大訓練固然是一方面,但是不斷的征戰才是涼州軍強大起來的秘密,涼州數十萬大軍,其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見過血的老兵,我朝廷的新軍可都是沒上過戰場的,真要是在戰場上遇見了,根本就沒有勝算。”
“你這是危言聳聽。”戶部尚書桂弘亮站出來說道:“我朝廷三十餘萬新軍,在您嘴裡變成了不堪一擊的廢物,你是在質疑陛下訓練的新軍嗎?”
“我從來沒有質疑過陛下,也從來沒有質疑過我們的新軍。”陳建章冷冷的說道:“但是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可領兵征戰過?可見過十幾個新兵被三五個老兵追著打?想來你是沒見過的,你這種只會躲在長安城搞政治的傢伙,怎麼可能知道兵與兵的區別。”
此時的劉子鈺心裡還是很欣慰的,將門雖然一代不如一代,但是這些老將軍還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只是他們年紀太大了,已經不適合領兵出去了,就像是第三巍奕這個老將軍,到了江南之後遲遲沒有動作,但是好歹是拖住了紅杉軍的擴張腳步,可終歸已經七十歲了,他還能再江南撐幾年呢!
“浦愛卿,你就沒有什麼是想說的嗎?”劉子鈺這個時候看向了浦興賢問道。
“陛下,以臣對李朝宗和路朝歌的瞭解,他們一定會出兵的。”浦興賢站出來行禮道:“就像陳將軍和宋將軍說的,涼州方面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就算是不能完全佔領整個北方,也會想辦法在北方立足,而後以涼州充足的後勤和兵源,慢慢的蠶食整個北方。”
“浦愛卿你的意思是同意出兵了?”劉子鈺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浦興賢說道。
“是的,朝廷必須出兵。”浦興賢說道:“道理剛剛宋將軍和陳將軍都已經說了,臣就不在贅述,臣要說的是大楚現在的處境,東有齊王淮王虎視眈眈,西有涼州虎狼伺機而動,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