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路朝歌身後的重甲騎兵此時已經不足三百人,他們在金色王旗倒下的那一刻,他們將岔蘇臺身邊的人衝散,然後將路朝歌和夏侯聞叔保護在了中間,他們現在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護兩人的安全。
戰刀落在岔蘇臺的肩上,路朝歌翻身下面,大吼道:“岔蘇臺以束手就擒,降者免死……”
可他這句話根本就沒有用,那些草原人瘋了一樣向著路朝歌殺了過來,圍在路朝歌身邊的二百餘重甲騎兵翻身下馬,結成一個圓陣,死死的擋住那些衝來的草原人。
“看來你的人也不是很在乎你的死活啊!”路朝歌沙啞的聲音在岔蘇臺的耳邊響起:“是不是你死了,你的那些兒子們才有機會登上王位?”
“路朝歌,你不要得意,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然後給我陪葬。”岔蘇臺用那不太流利的漢話,說道:“要麼你就這麼挾持我,最後死在我的面前。”
他有些自得,有些得意,甚至有些猖狂,可是他的自鳴得意還不足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見一支騎兵如同發了瘋一般衝了過來,那些但在他們面前的草原勇士一個一個的被砍翻在地,尤其是為首那一人,那魁梧的身形和納不速差不多,但是他殺起人來更加兇狠,每一刀最少都會帶走一名草原勇士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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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聞叔在砍倒了金色王旗之後,就將路朝歌的軍旗插在了地上,他站在那裡拼了命的扶住那杆在他手中已經略顯沉重的軍旗,此時的他眼前一陣恍惚,他知道自己要扛不住了,但是他還是在努力的堅持著,他不想倒也不能倒。
可最終他沒能挺住,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路字軍旗也隨著他的倒下緩緩倒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壯漢躍馬而來,一把抓住了那倒下的路字軍旗。
“涼州軍,萬勝。”這一聲怒吼頓時傳遍了整個戰場,因為……
“涼州軍,萬勝。”十數萬人齊聲怒吼足以傳遍整個戰場。
路朝歌看著躍馬而來的壯漢,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就如同夏侯聞叔一樣,緩緩的倒了下去。
那壯漢不是別人,正是路朝歌的扛纛大將袁和通。
袁和通一手擎著路字軍旗,一手壓著跪在那裡的岔蘇臺,他沒有去扶路朝歌,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岔蘇臺路朝歌沒有殺,就說明路朝歌不想讓死也不想讓他逃。
隨著袁和通殺到,越來越多的親兵殺了過來,于吉昌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他根本就不想著什麼招降之類的,他現在就想殺人,殺光草原人。
他從來都沒見過如此悽慘的路朝歌,將軍甲破碎,渾身血汙,身上插著數支羽箭,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越來越多的人殺透敵軍軍陣來到路朝歌面前,他們圍住了路朝歌和夏侯聞叔,連山莫樹、賈文和等等等等,他們滿眼都是擔憂。
鄭洞源帶著手下騎兵再一次殺穿了草原人的軍陣,隨後來到了路朝歌身邊,他將擋在他身前的一眾將軍推開來到了路朝歌面前,看了看路朝歌那悽慘的模樣,頓時一股怒火竄了出來,他抽出腰間的戰刀,衝著不遠處的岔蘇臺就走了過去。
剛剛被推開的于吉昌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鄭洞源。
“你瘋了,少將軍讓他活著。”于吉昌抱著鄭洞源,死命拖著他喊道。
“我要他死,我要他千刀萬剮。”鄭洞源虎目含淚,他不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但是他和他大哥一樣,始終記得路朝歌的恩情,當年的一幕一幕他都不曾忘記,路朝歌一人一刀擋住大楚禁軍,就是為了將自己一家從長安城救出來,他能做到營將軍也是因為路朝歌告訴他,涼州也需要將門。
鄭家人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鄭洞國不是,鄭洞嗣不是,他鄭洞源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