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金濟道終於是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了。
“你這是遇到什麼了?”柳成勳好奇的問道。
“這個人太可怕了。”金濟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誰啊?”崔明淹好奇的問道。
“大楚派過來的使者。”金濟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很年輕的一個年輕人,可是身上的那股子氣勢,那種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我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很年輕?”柳成勳疑惑道:“一個年輕人能有這種氣勢?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剛才的德行你也看見了,你覺得我是跟你開玩笑嗎?”金濟道說道:“我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好讓你們笑話我?”
“知道對面的使者叫什麼嗎?”柳成勳問道:“我倒是看看我知不知道這個人。”
柳成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百濟和大楚的東疆接壤,知道的大楚的訊息要比高麗和新羅多一些,對大楚的局勢瞭解的也比這兩個國家多。
“路朝歌。”金濟道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說誰?”柳成勳聽到‘路朝歌’三個字,整個人的瞬間退後了兩步,道:“你剛剛說的是誰?”
看到柳成勳的變相,崔明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一臉不知所以的模樣,他還不知道路朝歌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所以他搞不明白柳成勳為什麼會這樣。
“大楚河東郡王、大將軍路朝歌。”金濟道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柳成勳,說道:“你知道這個人?”
“完了,完了。”柳成勳彷彿是沒聽到金濟道的話一般,說道:“我們完了。”
“到底怎麼回事?”崔明淹看著喃喃自語的柳成勳,大聲問道:“這個路朝歌到底是什麼人?”
“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柳成勳喊道:“當年在南疆,他把入侵南疆的百萬軍隊殺了個一乾二淨,那些投降計程車卒他命人砍了腦袋,築成了京觀。”
聽了柳成勳的話,金濟道和崔明淹兩人不約而同的嚥了口口水,百萬人說砍就給砍了?
“你確定是這個人?”金濟道問道。
“路這個姓氏在大楚本來就少。”柳成勳說道:“叫這個名字就更少了,我不相信能做到如此高位的人,還能有重名的。”
隨後,柳成勳把他了解到的一些訊息告訴了兩個人,基本上他能得到的訊息,那都是路朝歌乾的那些大事了,他了解的雖然不全,但是已經足夠震驚兩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在劫難逃了?”崔明淹問道。
“你去那邊,他都說什麼了?”柳成勳問道。
金濟道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將他和路朝歌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個人,兩個人聽了金濟道的話,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柳成勳深吸了一口氣,道:“他說要誠意是不是?”
“對。”金濟道點了點頭,道:“他說要麼帶著誠意打動他,要麼洗乾淨了脖子等著他。”
“誠意誠意。”柳成勳在中軍帳內來回踱步,嘴裡不停的重複著誠意兩個字。
金濟道和崔明淹對路朝歌並不瞭解,所以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柳成勳的身上。
“銀子。”柳成勳突然站住了身形,開口道:“誠意就是銀子,大量的銀子。”
“他很貪財?”崔明淹問道。
“對,他很貪財。”柳成勳說道:“當年在南疆,他就是讓南疆那些國家,用大量的銀子把被俘的貴族和將軍們都給贖回去了。”
“那外面的那些人……”金濟道壓低了聲音問道。
“都已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