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她滿眼好奇,“小姐,他們居然長得一模一樣耶。”
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
這時候,寧寂從飛行法寶上姿態隨意地走了下來。行動間,他衣袍翻飛,左手單手背於身後,右手自然垂墜在身側,不動聲色間氣勢盡顯。四個怪人一見他,忙四肢伏地,一副謙卑到了塵埃裡的模樣,“主人。”
寧粟心有所感,問,“爹,他們就是剛才那幾個?”
寧寂微微頷首,“是。”眼前這四個身穿暗殺堂統一衣袍的,正是寧寂新得的傀儡。來之前,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今日會陰溝裡翻船。
四人中,除了那個男修,其餘三人皆是堂內的刺殺新銳。他們修道已經多年,卻折在了一個剛踏入修真一途沒幾個月的新人手裡。
寧寂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退下吧。”
四人動作整齊地起身,頭依舊低垂,恭敬到了極點,“主人、少主,屬下告退。”這一聲落下,四人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了。他們來時神秘,去時也神秘,如同雁過無痕般,沒留下什麼痕跡。
寧粟此刻心情頗為複雜。穿越前,她當了十幾年的普通學生,穿越後,她當了三年長孫家的大小姐,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成為少主。雖然目前就四個屬下,但“少主”聽著就牛逼哄哄的。
“爹,成為傀儡後,他們就徹底沒有自己的思維了嗎?”
美人爹耐心解釋,“他們還會保留一分神志,這一分神志,可以讓他們維持以前的行為方式不變,以致於不被他人察覺到異常。除此之外,他們只能根據我的命令列事。”
寧粟懂了,他們現在就是她爹手中的提線木偶,讓去哪就去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被她爹玩弄於股掌之中,最是忠心的一群屬下。
·
因為出了剛才這一個插曲,寧粟暫時放棄了去長孫府的打算。按照時間來看,現在這個點,寧粱應該還在府內。避免和寧粱見面,只能下次再去看望外祖父了。
給原身的孃親祭拜之後,寧粟貼心地將這一塊小小的空間留給了美人爹,至於她自己,則是和滿月暫時退到了較遠的地方。
寧寂凝視著墓碑上的“長孫欣兒”四字,腦海裡出現了一對模糊的笑眼,記憶裡,長孫欣兒被長孫金山嬌養的不諳世事,單純懵懂。這一場緣分,初時,於他,不過是一次意外風流,於欣娘,卻是一生一世。
世上的幾大憾事,除了英雄遲暮和美人白頭外,還有佳人已逝。雖然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他確實辜負了欣孃的一片心意。
他肩背挺直,目光遙望遠方,嗓音出塵縹緲,“欣娘,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女兒。粟兒很是乖巧懂事,我會好好將她撫養長大,不讓任何人欺侮傷害她。”說到最後,寧寂淡然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明晃晃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