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一聽就比抽菸強,正好這不“休假”嘛,尋思著過去弄點看看成分。如果安全的話,少抽點菸貌似挺不錯的。
為什麼是少抽?
因為那玩意也就在家玩一玩。
擱外面時拿出個小瓶瓶,指甲裡尅一點,放在鼻子下面一聞,再打倆噴嚏?
知道是什麼的,罵你八旗紈絝。不知道的一擁而上,直接扭送到帽子叔叔那……
王世襄說早先做聞藥的作坊不少。但眼下還在的,也就剩下個天津衛的益德成。
只不過,合營後亂改工藝,東西已經不對味兒了。
但他有個老朋友,在益德成當了半輩子大師傅。願意瞎操心還管不住嘴,向領導瞎提意見,被裁剪回家了。
得生活呀,就偷摸搞原料自己弄點……
曲卓聽出來了,老爺子這是給老朋友介紹買賣呢。但無所謂,滋要東西對就行。
花點錢,都不叫事兒……
小破車過榴鄉橋穿青雲店,都進入廊坊地界了,一輛伏爾加轎車拐進帽兒衚衕。
司機一路打量著門牌號,最終停在缺倆抱鼓石,顯得有些光禿禿的八號院外。
齊安泰的秘書劉健從副駕駛上下來,稍稍打量了下大門門臉兒,注意到右側門柱上的門鈴。
連著按了兩下,稍等了幾秒……正抬手準備再按,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個婦女的聲音:“請問哪位呀?”
劉健左看右看尋找聲音的來源,嘴上回話:“我是國科院齊熟記的秘書劉健。奉領導的命令,來找曲紅旗同志。”
“哦,他不在,一早就出門了。”
“又出門啦?”
“是呀,天剛亮就走了。”
“還是跟外事辦的人走了?”
“我不清楚,他自己開車走的。”
“他自己還開車~”劉健皺眉小聲叨咕了一句,猶豫了一下:“那個…麻煩開下門,借你家電話用一下。”
“啊,好。稍等啊……”
不多時,許桂芸開門,引著劉健一路進到書房。
從進院開始,劉健眼睛就四下打量。進到正房裡,更是輕聲“嘖”了一下。
等進到書房,看到桌上亂糟糟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圖紙,臉色越發陰沉。
見許桂芸拿開幾張胡亂堆疊的圖紙,露出下面的電話機。透著不滿的問:“怎麼這麼亂?”
“呃。”許桂芸一陣不好意思,趕緊解釋:“這屋的東西他不讓亂動。說這麼擺著是有順序的,不明白的一動,想用時就找不著了。”
“臭毛病~”劉健用口型無聲的叨咕了一句,拿起電話撥號。
撥到一半,停下動作,用餘光瞥了下許桂芸。
許桂芸立馬醒過神,趕緊退到書房外面。
“喂~熟記,我到了。曲紅旗不在家,說是……”劉健話說到一半,回頭問許桂芸:“你是他什麼人呀?”
“呃呃~”許桂芸打了個磕巴,多少有點心虛的說:“他是我女婿。”
“你是他丈母孃唄?”劉健打量了下許桂芸,回過頭繼續對著話筒說:“熟記,他岳母說,一早人就走了,自己開車走的……嗯,是…好……”
劉健嘴上應和著領導的交代,眼睛無意識瞥著桌上亂糟糟的圖紙。
瞅見緊挨著電話旁邊的一張圖山……一團一片的還怪規整的圖樣旁邊,一條線引出來個註解,寫的是蒸發臺行星盤。
下面另一條註解是,蒸發臺乾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