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學校處理了好幾架呢,都是一樣的白菜價兒。”
老高稍稍放心了一點,無聲的給了曲卓一個“你確定?”的眼神。
曲卓點點頭,嘴唇微動:“放一萬個心。”
“還有相機。尼康的單反,連鏡頭一整套,全是新的!”老高又瞪眼。
“那破玩意是我去尼康參觀時,人家給的紀念品,一分錢沒花。”
“那是給你的!”老高繼續瞪眼。
“唉~又不是哈蘇或者萊卡。您好歹一個月好幾百的工資,連個小日子產的破相機都買不起?有人問,就說你花錢從我這買的。”
“多少錢?連鋼琴一起。”
“呵,您那點棺材本,自己留著吧。”曲卓撇撇嘴,默默算了下,拿起筆快速打了個六千二的收條推給老高,故意提高了點音量:“那啥,還剩下三百多不到四百,當我跑腿費了啊。”
老高哪能不明白什麼意思呀,看了眼收條要說話。
“甭磨嘰。還怕我求你咋地。”曲卓一句話把老高的話給堵了回去……
中午在機關小食堂混了口飯,跑半導體研究所方文山的宿舍小睡了一陣。
等下午上班,開著小破車奔四機部。
老黎同志正給要出去的幾個人開小會,聽說曲卓來了,讓姜秘書喊他進屋一起聽聽。
得,煩什麼來什麼,這下算是正撞槍口上了……
一場撈乾的,頂多一個小時就開完事的會,足足磨叨了整整一個下午。快五點時,曲卓已經困得直點頭了。
好容易熬到會開完,實在沒精神跟老黎同志閒磨牙,乾了杯濃茶水回家。
可能是昨晚營養消耗的有點多,雖然睡的挺好,一白天還找機會眯了好幾覺,但就是困得不行。
往回走時正趕上下班點,大街小巷烏泱泱的全是腳踏車。又是咬舌頭又是掐大腿的,總算挺到家門口。正要按車庫門的遙控鍵,看到門邊上蹲了個人。
乍一看有點眼熟,沒敢確定。仔細一瞅,還真是穿了身舊軍裝的楊穎。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才回來?”
“大姐,我得上班呀。你怎麼沒去上學?”
“我……進屋再說吧。”楊穎哭唧唧的,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街上來往的人挺多,曲卓趕緊按下遙控鍵。車庫門才升到一半,楊穎就鑽了進去。
舊軍裝應該私改過,沒那麼肥大。俯身時後面繃緊的曲線……還行,火氣不大旺,頂得住。
等曲卓把車倒進車庫時,楊穎已經從小門進了院子。落下車庫門剛進陽光房,帶著香風的軟軟的身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頭回看你穿軍裝。”曲卓強行鎮定。
“學校裡大家穿的都樸素。”楊穎緊了緊雙臂,說話時鼻音越來越重。
曲卓正琢磨再找點什麼話題,順便拉開點空隙,讓兩團又軟又彈性的東西別再頂著了……不然可能會頂不住。
不等想到說什麼呢,脖頸間溫熱的呼吸變成抽泣聲。
“怎麼了,說話。”曲卓把人從身上扳開。
“我們學校有個姓姜的,看檔案知道我會跳舞,非讓我在新生晚會上表演獨舞。
我說我不想跳,他就天天找我,說是榮譽。還說校領導點我名了,不跳影響進步。還說我代表了咱中原人,不能讓能那些歌善舞的民族比下去。我被磨的煩死了,就同意了……”
“然後呢?”曲卓預感到了後面的事。
“然後,然後他又是這不到位的又是那不標準的,每次排練都故意找事。
今天中午喊我去舞蹈室加練,要幫我壓腿,我不讓。臭不要臉的嗚嗚嗚……他說我太大,讓我往回收。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