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當著她的面,褪掉內褲,掀開裙子,嘴唇咬破皮,字音顫抖:“你可以檢查,我沒有和他做過。”
許母結束通話電話,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檢查?”
許央的眼淚一顆顆往下砸:“我可以跟你去找醫生。”
後來發生的一切,許央混混沌沌,像喝醉了的人醒來斷片,又像是選擇性失憶症人間歇性發作,記憶碎片拼湊始終拼湊不起來。
記得母親開車帶她去了很遠很遠的一個醫院,好像是隔壁市,好像又不是。她宛如一條死魚躺在手術檯上,抬起腿任人宰割。期間母親衝進來,哭著說相信她,不要檢查了,帶她回家……她沒聽,也沒有流淚,睜著眼看天花板上的裂縫……
再到後來,母親不停對她道歉……父母吵架,父親說要離婚……她很累,聽不進去。閉上眼睡了過去。
人生第一次睡到自然醒。
外面稀稀拉拉好像是在下雨,她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這次睡得很踏實。
因為她知道,秦則初不再是母親眼裡的強.奸犯。她落下的功課,他會幫她補回來。再有三個月,他們會一起考出宣坊街,一起去a市。
*
秦則初坐在病床上輸水,手背上扎著針,一隻手操作不了平時常玩的那款手遊,無聊地刷了遍網頁,最後點進一款學習app,低頭刷數學題。
給她換藥的小護士瞥眼看見他的手機螢幕,紅著臉笑道:“上學時我最喜歡你這個型別的學霸。”
秦則初沒抬眼,說:“巧了,我女朋友也喜歡。”
小護士知趣地端著藥走出病房。
許父母在這個時候走進病房,提了一個果籃。
秦則初沒給他們眼神,繼續低頭刷題。
許父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
秦則初算出一道大題,掀起眼皮,看向許母:“道歉。”
許母誠惶誠恐:“對不起。”
秦則初放下手機,拍床頭櫃上的骨灰盒:“給秦川道歉。”
許母怔了怔,彎腰朝著骨灰盒鞠躬:“對不起,我那天太沖動,口不擇言,說了好多有辱你的不實傳言,我對此深感抱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直起身時,她眼底青黑,眼角泛紅:“秦則初,對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許央。”
秦則初態度談談:“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給不了許央一個良好的環境,我隨時都會帶她走。”
“不會不會。”許母連忙道,“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們,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第二次。”
看著前幾天還在囂張氣盛的許母如今誠惶誠恐的樣子,秦則初心裡有點說不出去的微妙,甚至是難過。
“對不起。”他開口,真誠道,“喜歡上許央,我無法控制。抱歉擾亂你們安寧的生活。”
沒料到他會說這些,許父母面面相覷。
“我會保護好許央,不讓她受委屈。”秦則初眼神清澈而真摯,“雖然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甚至有點幼稚,但……你們可以等等看。”
*
從醫院出來,許父母一路沉默。
許母回到臥室,把包裡的一個信封拿出來,倒出一個行動硬碟,砸碎,扔進垃圾桶裡。
昨天收到的快遞,信封裡是個行動硬碟,裡面存了一個影片。
那天晚上,她在公司發瘋用刀捅了秦則初的影片監控。
畫面非常清晰,鏡頭恰到好處,把她拿刀捅秦則初的動作全都拍了進去。
她昨天連著看了上百遍,定格放大,想要看清他握住她手腕時的動作,到底是拽著她的手腕往裡捅還是阻止她捅。
監控角度非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