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就看你給不給了。”體委眼睛灼灼看著她。
許央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給?怎麼給?”
“我聽馬尚飛說,秦則初以前是他們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體委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海城,校隊,隊長。這三個加一起,穩了。”
許央懂了體委的意思,垂眸沒說話。
體委:“但是秦則初沒答應,態度就很……兇。馬尚飛說,秦則初聽你的。”
許央:“……”
體委走後,許央不由想起秦則初剛轉學來的時候,第一次上體育課,有個籃球衝她飛過來,被秦則初伸手擋掉,然後他嫻熟地撿起球,一個跳躍,把球拍進了籃球框裡。
那會兒只覺得他很厲害,沒留意他後續怎樣。
現在想來,之前,他好像是準備找她,拍球之後,沒再找她,而是一個人去了看臺睡大覺,霍向東上前找他挑事,他完全沒有搭理。
對,就是那天放學,他幫霍向東打架,臉上掛了彩。
渾身不爽。
再想到表妹發給她的那張長髮照片,一張是在教室,另外一張是在籃球場,他託著籃球,神采飛揚。
校隊的隊長啊。
但從來沒聽他聊起過籃球。
*
秦則初拎著秦川的骨灰從華爺處離開,回宣坊街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
附近有個修車鋪,他推車過去躲雨。
抽完了半包煙,雨依舊沒停。
腦袋裡一直無限迴圈著華爺的聲音:“秦川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回不來。”
“沒人逼他,他自己願意的。”
“誰讓他看上了人家女兒。”
“他挺不是東西,如果一直在濱城,我不會讓他好過。”
“你也一樣。如果再讓我看見你一次,你就甭想跑了,必須跟我姓跟我辦事。”
華爺最後說:“其實秦川他自己也知道,既然選擇這條路,就註定活不長。他還能留下一個兒子,就已經是奇蹟。”
*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澆滅了濱城的暑氣,帶來了一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