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一張小臉往下縮了再縮,幾乎全埋進校服領子裡。
線上表演物理自閉。
像個小鵪鶉,有點……可愛。
秦則初牽著唇角若有似無笑了下:“我也就是瞎說一通,不一定對。”
許央:“………………”
放屁。
她剛悄悄翻著偷看了下後面的答案,得數都是對的,只不過答案過程是【略】
什麼瞎說一通,好意思。
誒?不對啊。
這套卷子是她在書店買來配合作業自己課下寫的。十套測驗卷,有答案有封皮,前後封皮都有。剛她寫完卷子後就合起來了,封皮包著,他沒長透視眼,不可能看得到。
也就是說——
她寫題的時候,他在旁邊全程看著,邊監考邊心算???
許央整個人都不好了。
非常沮喪,沮喪裡帶著說不明的……小興奮?
每天都往許願池裡扔硬幣的苦學生,親眼見到學神下意識是要拜一拜的orz
許央在心裡默默拜了拜,一雙眼睛緩緩露出衣領,小聲說:“你可以再講一遍嗎?我剛沒聽清。謝謝。”
怪答案只有個【略】
秦則初站起來,單手把椅子掂到書桌旁,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筆和演算紙,坦然坐下:“先看圖……”
他手指骨節細長勻稱,不誇張地說,是許央見過的最好看的手。
有點羨慕他手裡的筆。
檯燈的柔光籠在他臉上,眼皮垂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下一層陰影。面板可真是好,白淨光滑,沒有一顆痘。
不知道是不是面膜的功勞。
“我講明白了嗎?”秦則初筆尖頓在演算紙上的最後得數上,側臉看過來。
四目相對。
幾乎瞬間,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明、明白了。”許央尷尬地轉過臉,目光在演算紙上亂掃。
秦則初給出的步驟簡潔直接,不繞彎子,很快講完。但是貴在他語速慢,每一步都說在關鍵點上,許央即使分出一半心在他臉上也還是能聽得懂。
秦則初放下筆,抬手在臉頰上抹了下。
就在許央以為他會問他臉上是不是有東西時,秦則初輕笑了下,漫不經心地說:“面膜可能有毒,臉有點癢。”
“啊?”許央聞言看了他一眼,判斷道,“沒有痘,不發紅,問題應該不大,敷完面膜是要用清水洗臉的。”
“哦~~~”他明顯拖了個長腔,“我以為我臉紅了。”
許央:“……………………”
怎麼聽怎麼不像句正經話。
秦則初看了眼鬧鐘,站起來:“今晚謝謝,好學生。”
腔調一本正經,但是由上句話做鋪墊,許央覺得這句比上句還要不正經。
好學生?
真把自己當監考了??
監考還有管說答案的?!!!
許央坐著沒動。
秦則初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從褲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桌上:“謝謝。”
這次語氣極其誠懇。
轉而。
“你一直都這麼聽話麼?”他又說。
秦則初看著她纖細小小的背影,指尖在褲兜裡捏了下。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怕禍害了人家好學生。
他掀起窗簾翻身出去。
許央扭過頭來時,早已看不見他的身影,只看到窗簾在夜色裡晃動。
桌上的棒棒糖她很熟悉,今晚買紅豆麵包等秦則初找零時,她一直盯著收銀臺旁邊的罐裝棒棒糖看。
所以,他看到了?
特意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