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飛秒慫,嘴上還在硬:“你就瞎扣分吧,沒人會信,你有證據嗎說我嚴重破壞課堂紀律?”
秦則初一手託著腮,下巴朝大牛抬了下。
“靠。”馬尚飛拍掉大牛手裡的手機,把他拽回自己座位,“別瞎幾把錄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吃瓜群眾沒有看夠戲。
楊音音拿著作業本和同桌線上聊天:“我還沒看夠怎麼辦啊啊啊!!!”
同桌拿筆回:“如果東哥在,這場戲能演到我們高考。”
楊音音:“看著這位新來的挺能打??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同桌:“是你一個人。信我,以我的火眼金睛,新來的一看就是個三好學生。”
楊音音:“想念舞騷東哥了qaq”
同桌:“我加個定語,新來的是個悶騷的三好學生。”
楊音音:“你覺得他倆誰能騷得過誰?”
同桌:“東哥吧,像今天這種名場面,東哥騷不過時肯定會拉著新來的跳恰恰。”
楊音音:“並不太想看好吧。”
“謝謝。”秦則初摸了摸褲兜,口吻遺憾道,“今天忘記帶棒棒糖了。”
許央:“……”
她其實很想問那天夜裡的事情。
有些事經不起細想。
許央發現,假設秦則初就是那個兇手。逆推,一切都有跡可循。
比如——
薛定諤的棒棒糖。
她在便利店多看了兩眼棒棒糖,夜裡秦則初就翻窗進她房間,給了她那根棒棒糖。那麼,是不是有種可能:她在便利店時,秦則初已經有了殺人計劃,如果出現意外,她房間是他暫時的藏身處?
同理——
秦則初今天一身黑的裝扮。
他以前幾乎每天都穿著白襯衫,至少許央路過便利店時看到的是這樣。那夜在她房間,她多看了他腳上的球鞋兩眼,而他現在腳上穿的是雙黑色帆布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許央懷疑是弄堂便利店的處理貨。
他換掉那天的衣服和鞋,為什麼?如果他是兇手,顯然是在銷燬證物。
許央被自己的邏輯鏈嚇到了。
反觀秦則初,一直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寫作業到上午放學。因為沒帶筆,他還管許央借了支。
一切風平浪靜。
上午放學,楊音音拉著許央去食堂吃飯,走到走廊拐角時,楊音音納悶:“馬尚飛和你新同桌講和了?”
許央在走神,沒聽清:“什麼?”
楊音音看著走廊盡頭的廁所,喃喃道:“我剛看見你新同桌摟著馬尚飛一起去廁所了。”
許央回頭,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沒看見秦則初和馬尚飛的身影。
“他們已經進去了。”楊音音抬胳膊攏在許央肩膀上一起往樓下走,“剛才就是這樣,你新同桌摟著馬尚飛。對了,你新同桌叫什麼?”
許央:“秦則初。”
他們果然是講和了,下午課間,許央清清楚楚聽見馬尚飛叫秦則初‘老大’。
馬尚飛買了一兜飲料,給附近幾個同學每人發了一瓶:“石老頭的課就是容易讓人犯困,來,喝口水醒醒神。”
同學們紛紛:“謝謝啊。”
馬尚飛把最後一瓶綠茶放在秦則初桌上,諂媚笑:“老大。”
大牛噴了一桌蘋果醋。
馬尚飛:“老大,喝水。下課一起上廁所。”
這回,許央差點被水嗆著。
秦則初挑了下眉毛,非常給面子地拿起來擰開喝了一口,說:“我最喜歡和你一起上廁所。”
馬尚飛嘿嘿笑了聲,坐回自己位置。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