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就算是天上下金子,秦則初也不會彎腰去撿。”
邢建軍抖著菸灰:“不稀罕撿金子,那要是黃花大閨女呢?”
秦荷:“邢建軍,你什麼意思!到底想幹什麼?!”
邢建軍轉著一雙渾濁的眼睛:“他那麼大個人住在咱們家,每天開銷多大?他爹不是在海城有房子嗎?他既然賴在這裡不走,留著海城的房子做什麼,反正他爹也死了。”
“邢建軍,我以為你至少還有一層臉皮的。他每天開銷花你一分錢了嗎?兩年前,秦川給我的三百萬,不是全被你偷走賭掉了嗎!”秦荷嗤笑一聲,“13號院本來就是秦家的房產,是誰賴在這裡不走?你要搞搞清楚。”
“婊.子!”邢建軍掀翻飯桌,滾燙的粥澆了秦荷一身,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反了你了!”邢建軍連扇了她兩巴掌,拽著秦荷的頭髮把她按在地上,騎在她身上一拳拳往臉上揍,“我現在就讓你搞搞清楚,誰才是這裡的男人。”
邢建軍解開皮帶,粗暴地撕爛她身上的裙子。
一個小時後,秦荷在冰涼的地板上醒來。
右眼睜不開,臉頰腫成球,嘴角的血已經乾涸,下.身撕裂。抽屜被撬開,扔在地上,裡面的存摺不翼而飛。
秦則初轉給她的十萬元,她另外存在一張卡,藏在了便利店的倉庫裡,邢建軍不知道。這錢她沒打算動,留著給秦川買墓地。
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秦荷閉上眼,有那麼個瞬間,她想殺了邢建軍。
*
五一假期正式開始。
許央複習了一整天功課,晚飯過後,客廳電視放著市新聞臺。
“……4月14日晚發生在本市小泥灣街區的惡性兇殺案,不日前已告破……嫌疑人王某不服判決,於今日提出上訴……據悉,王某堅稱自己沒有殺人,但警方明確表示,王某行兇的罪證證據鏈確鑿……”
許央拿了一個獼猴桃正要上樓,下意識瞥向電視,不由愣住。電視裡那個身穿橘黃馬甲的男人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返回到客廳,盯著螢幕裡的那張臉,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
天都大廈后街,秦則初……
許央猛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她坐公交去書店買書,買過書後走天都大廈後面的商業街,突然被秦則初拽進一條死衚衕,當時地上躺了個昏迷的男人。
她看清了男人的臉。
就是電視上的這個王某。
秦則初解釋說,他看見了兇手,被認了出來,所以被跟蹤。
但是這個王某卻堅稱自己沒有殺人,還要上訴。
許央看完這則新聞報道,決定選擇相信警方和秦則初。判決結果出來後,被告堅持上訴的案例她看過不少,其實就是秋後的螞蚱,心理上來說,反正已經是最壞結果,不如垂死掙扎博一下,圖個萬一。
當然也有例外。
許央用勺子挖著獼猴桃上樓,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遺漏,但又死活想不起是什麼東西。
假期第二天。
許央去3號院喂弄堂裡的那隻貓,路過便利店,店門緊閉。
她想,可能是關店出去玩了吧。
假期三天結束,週二上課,秦則初沒有去學校。
下午放學,許央特意去了趟便利店,店門依舊緊閉,聽弄堂裡的阿婆們說,老闆娘這幾天病了,所以歇業幾天。
秦則初會不會是在照顧他姑姑,所以沒去上課。許央猶豫了下,沒有去後院找他。
週三,秦則初依舊沒有去學校。
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霍向東意外現身理二(七)班,在秦則初的位置上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