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沒事吧?”許父安撫許母坐下,問秦則初。
“你說呢?”秦則初靠門站著,不鹹不淡反問道。
許母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砸過來, 秦則初沒躲, 抬手,輕而易舉穩穩接住茶杯, 淡聲說:“官窯內造瓷杯,用來打我這號人摔碎,不值當。”
他說著, 上前幾步,把茶杯輕輕放在茶几上, 掀起眼皮看了許母一眼, 直起身退後幾步,又站回到原來的位置。
看著茶几上完好無損的瓷杯,許父母都暗暗吃了一驚。剛才那個身手,一看就是練過, 而且他居然還能認出來這是官窯,見識可見一斑。
“我來是告訴你們。”秦則初開口,眸光清冷,“如果你們不能給許央一個良好的環境,我就帶她走了。”
“你敢!”許母激動地站起來,“我要報警告你拐賣未成年少女!”
“十八了,早成人了。”秦則初無所謂地笑了下,“你可以試試,我們頂多就是私奔。有個和野男人私奔的女兒,這樣的名聲你要麼?”
提及名聲,許母指著他鼻子的手開始顫抖:“你你你——”
秦則初:“你知道我在宣坊街的名聲。我不在乎再多一條。”
“話我說到這裡,你們自己考慮,要不要調整情緒,還給許央一個完整的家。”秦則初扶住門把手,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許母疾步走過來,“我要去學校反映你這種惡劣下三濫的行徑!”
“警察都管不住的事,你覺得學校能管得了?”秦則初迎上她的目光,平靜道,“你反映什麼?和許央早戀?你想讓全校人都知道許央在和我早戀麼?我樂意之至。”
命脈被精準拿捏住,許母氣血上湧,氣得揚起手甩他巴掌。
秦則初稍稍偏頭,掌風貼著鼻尖扇過。
“啪——”,巴掌甩在門板上。
“我現在要去見許央,臉上有個情侶巴掌印我是不介意,但我還是建議不要,不然即使你們要接她回家,她也不會回去。”
秦則初說話不急不緩,越是這種調調,越是能把人活活氣死。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濱城三中的老校長和現任校長為了能把我的學籍調回來,費了多大勁。我覺得,你這回找濱城教育局局長,也不太可能讓我退學。”他繼續道,“如果早戀必須讓一方退學,退學的不會是我。”
許母氣到嘴唇哆嗦。
“想讓我離開許央。”秦則初看著她,壓低聲音,“除非我死。”
拉開辦公室門,大步走出去。
許母愣了會兒,轉頭問許父:“他剛是不是說,現在要去見許央?”
“央央和他在一起,不會有事。”許父說,“你冷靜一下,央央今天就會回家了。”
“冷靜個屁!”許母推開他,“剛你連屁都不敢吭一聲,許聞路,沒想到你居然慫到這種地步,怕一個高中生?你還是個男人嗎?!”
兩人跟到樓下,只看見秦則初騎著摩托車的背影,眨眼消失在車流裡。
許母罵了句帶生殖器官的髒話,轉頭吼許父:“許聞路,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嫁給你。”
許父看著她:“你如果一直這個態度,央央永遠不會回家。”
“怪我?!你他媽敢怪我!”許母極度憤怒,腦子根本清醒不下來,“我昨天託人查了那張銀行卡,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錢嗎?五百萬!整整五百萬人民幣!”
許父聞言愣住。
“他一個高中生哪來這麼多錢?就算這錢是他家裡的,來路正。他為什麼給許央?”許母眼睛泛紅,說著說著哭起來,“他們肯定已經發生關係了。我們從小缺過許央錢花嗎?一直富養她到現在,她怎麼還會見錢眼開?五百萬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