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也感覺不到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搶在母親前面上樓衝進臥室,從書包裡掏出手機卸開,取出電話卡衝進馬桶裡,然後搬起凳子把手機砸個稀巴爛。
母親進臥室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砸手機。
良久。
母親眼睛含著淚,身體顫抖著,不可置通道:“你告訴我,你還是我的女兒央央嗎?”
許央被母親關在了臥室,她拿著寫有小作文的記事本,問了許央一個小時:“這不是你的筆跡。他是誰?我要告他性騷擾。”
反反覆覆一句話,像是魔怔般。
許央始終沒說一個字。
下午,父親乘飛機急忙趕回來。
剛進家門,迎面飛過來一個記事本,直直砸在臉上。
母親指著他的鼻子罵:“許聞路,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幹出來的事!不要臉!不是人!變態!”
父親撿起來記事本,一頁頁翻看,翻到最後的願望清單,臉色越來越沉。
母親摔打餐盤桌椅傢俱……家裡能摔的東西都摔個遍,最後把矛頭指向父親,把能摔的的東西拾起來,照著他身上再摔打了個遍,邊摔邊罵,歇斯底里,髒話不能聽。
“夠了!”父親合上記事本,“再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高考了。”
一句話,母親徹底安靜下來。
癱坐在地上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