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龍果從廚房出來放在桌子上,待母親招呼花嫂各自拿一塊吃了,她才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
母親:“央央,你先上樓寫作業吧。”
許央應了聲,嚼著火龍果上樓。聽到母親說:“他以後就在便利店打工了嗎?”
花嫂:“誰?”
母親:“就你說的秦什麼——”
“秦則初。”花嫂說,“他叫秦則初。”
許央上樓回到自己臥室,整理書包開始寫作業。
秦則初。
名字還挺好聽。
作業寫完,母親端著一杯熱牛奶敲門進來。
“謝謝媽媽。”許央接過來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她朝母親甜笑了下,“花嬸走了?”
“少操閒心。”母親看了眼已經合上的課本,“作業寫好了?”
“剛寫好。”
“你買的麵包?”母親拿起桌角的紅豆麵包看了看,“弄堂便利店買的?”
“嗯。”
母親隨手把麵包丟進椅子旁的垃圾桶裡:“不新鮮,以後別在那裡買吃的。”
許央剛要說話,母親擺手阻止她,態度堅決:“病從口入,身體是學習的本錢。爸媽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照顧到你的吃飯問題是我考慮不周,過兩天我找個阿姨給你做飯。”
“媽媽,我可以自己——”
“你的任務是學習,不是做飯。這個沒得商量。”母親不容拒絕地說完,抱臂等著她喝完牛奶。
許央就著牛奶把話嚥進肚子裡,咕咚咚喝完。
“早點休息。”母親接過杯子走到門口,握著門把手,語氣凝重道,“央央,你是知道的,媽媽向來不喜歡和鄰里街坊談論八卦,它們除了用來浪費生命毫無意義。以後進院門記得隨手鎖門。”
門被輕輕帶上。
許央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兒,慢吞吞整理好書包,麻木起身習慣性反鎖好臥室門,去浴室沖澡。
一切收拾妥當,上床關燈,房間陷入黑暗。
她閉上眼睛默背了遍這單元的英語單詞,再睜開眼,眼睛已經能適應了房間內的黑暗。
好無聊。
又背了遍物理公式和化學方程式。
突然想到母親說明天要把許願池裡的硬幣都撈出來。
貓爪上的那枚硬幣。
畢竟是第一次投中,明早上學時自己先撈上來吧。
許願,江大。
哎,其實想去a大。a市離江市,差不多隔半個中國了。
眼睛將閉不閉時,窗簾突然晃動起來。
沒關窗嗎?
緊接著一道白影從裡面翻躍過來。
許央來不及尖叫,就被來人捂住了嘴巴。
黑夜裡,他的眼睛很亮,身上的槐花味很香。
屋內靜悄悄,院子外亂糟糟。
須臾,他出聲:“央央,是我。”
第2一根棒棒糖
‘央央’兩個字被他念得熟悉又陌生。
偏他又唸了遍。
“央央?”他聲音沉靜,帶有安撫意味,“我鬆手了?”
許央僵挺著沒動。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手掌離開她嘴巴,翻身下床,輕輕拉了把椅子徑直坐下。
“抱歉打擾一下。”他說,“我坐會兒就走。”
語氣倒是誠懇,許央還是聽得出來潛臺詞:我就坐著,你隨意。
反正他就坐這裡不走了,不同意就堵她嘴巴。
有那麼一瞬間,許央覺得他是來克她的。
倒血黴的硬幣。
“秦——”許央吐出一口長氣,沒秦下去。
“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