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則初走進教室,直接坐在了張斌的座位上。
老暴:“許央。”
許央走進教室,目不斜視地走過講臺,坐在了第四組第四排靠窗的位置。
第一組第四排的秦則初:“??”
走廊上有小幅度的躁動。
許央坐在座位上,右手托腮看向窗外。窗外是鬱鬱蔥蔥的各種綠樹,景緻很好。她其實很早就看上了一個位置,不像靠走廊位置那麼吵,而且這裡視野開闊,做題做累了看向窗外,可以緩解視疲勞。
她眼睛看著窗外,看似很佛,不在乎外面的動靜,實則恨不得後腦勺長隻眼睛。
老暴喊第三名:“劉霞。”
老暴:“哎哎,秦則初,你幹什麼?!”
教室桌椅響動,走廊上有人吹口哨。
許央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睛眉梢彎起來。她伸手壓住上揚的唇角,眼睛看著遠處一棵梧桐樹上的麻雀。
心臟跟著麻雀跳來跳去。
秦則初坐在她旁邊:“就這麼想讓我選你?”
第34二不起來
“秦則初!”老暴叉腰, 揮著胳膊隔空戳他腦門, “你往哪兒坐呢!坐回你原來的位置!”
“報告老師。”秦則初舉手,“我又看上這個座位了。”
老暴壓著火:“你確定選好了?不再改了?”
秦則初看向許央:“說不好。”
萬一人家小姑娘害羞坐不住突然要換座位。
他得跟著。
老暴:“問你最後一次,不換就把屁股釘死在凳子上。”
釘死在凳子上他就不能帶凳子跑了?笑話。
再者, 如果許央真要換位置,大不了堵死她的路, 讓她出不來。
再不濟,他就在門口站到最後, 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坐在許央旁邊。
秦則初也就這麼想了一下,他看著許央的側影,覺得這種情況絕不可能發生。
但他還是伸腿過去踢許央的腳, 小聲問她:“你還換不換座位?”
許央始終保持著右手撐腦袋看向窗外的姿勢不動, 偷偷摸摸抬腳回踩他一下。
秦則初低低笑,大聲說:“不換了。”
第三名的劉霞坐在教室正中間, 覺得自己十分多餘。
走廊窗戶擠滿了腦袋,後面的人跳起來怪叫吹口哨嬉笑起鬨,亂糟糟一團。
“幹什麼呢!吵什麼吵!安靜!再吵吵一秒就晚放學一個小時。”老暴走出教室, 喝止住走廊上的躁動。
老暴開始念名單,同學們陸續進教室挑座位。
不是不想管秦則初, 排座位的傳統由來已久, 一直都是前五名隨便挑座位隨便選同桌。全校第一秦則初有這個權利選任何一個座位和任何一個同學做同桌。
這段時間聽其他任課老師反映,秦則初和霍向東不太對付,鬥狠耍酷甚至約架要當彼此的爸爸和祖宗,原因竟然是秦則初轉學來的時候坐了霍向東的座位。
荒唐, 幼稚。
這次非要跟許央坐在一起八成也是和霍向東鬥氣。
管不了管不了。
就是要讓許央同學受委屈了。
但是話說回來,許央身為學習委員,放任兩個同桌這樣爭來鬥去,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老暴心很累。
“許央!”楊音音見許央前面的座位空著,欣喜地坐了過去。
秦則初後面的馬尚飛切了聲,摟著新同桌大牛說:“大牛,你可想死我了。和有的人坐過同桌後,才知道,同桌還是原配的好。”
前前同桌兼現同桌大牛朝前面努努嘴,低聲說:“你是在說前面這兩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