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假裝沒看見他,繼續前行。
秦則初二話不說,上前兩步,直接抬腿跨坐在她單車後座上。
後座猛然受力載重,許央一個不穩,差點兒摔下來。
“秦!則!初!”她直接從單車上跳下來,狠狠地瞪他一眼,低頭疾步往前走。
“在。”秦則初應得沒皮沒臉,毫無心理負擔地拽下耳機線團著塞進褲兜裡,就著跨坐在後座的姿勢往前蹬了兩圈,追上許央,“我車還在學校。學委大人,行行好,幫助一下行動有困難的同學。”
許央不理他。
秦則初站直,屁股往前抬,坐在車座上,腳踩著地往前走,和她保持並行:“你這樣走到學校,考試要遲到了。”
許央瞪他一眼。
“小祖宗。.”秦則初要笑不笑,“過來,我載你。”
許央打定主意不理他。
又走了一段路。
秦則初:“許央。你敢再走一步,我直接把你按在車座上。”
許央抬起腳,凝滯了半秒,又落了回去。
秦則初拍後車座:“自己上來。”
許央鼓了鼓腮幫,很沒出息地坐了上去。
眼睛水潤,嘴巴扁著,腮幫一鼓一鼓。
秦則初被萌的稀巴爛,心想,怎麼有這樣的小乖乖。乖到讓人想罵髒話。
車輪轉動,壓著新鋪的瀝青路面,咯咯噔噔。
不知怎麼,他突然想起那句萬惡的‘坐上來自己動’。
日。真是操了。
晨風兜起秦則初的t恤,拂到她胳膊上,帶著他的體溫,有點點暖。清淡的皂香撲進鼻子裡,許央伸指尖輕輕彈開胳膊上的t恤,忽然想起來他以前都是穿襯衫,今天好像是第一次穿學校的t恤。
像個普通好學生。
以前穿襯衫的時候,釦子和衣襬總是亂著,極其不正經;規規矩矩闆闆正正的時候,又帶著點說不上來的禁慾味道。
許央坐在後車座,看著路邊不斷倒退的鬱鬱蔥蔥的樹木,心頭窩著的一股氣漸漸散去,兩條小腿跟著車輪小幅度晃動。
紅綠燈口右轉,就是學校門前的紅磚路,學生也漸漸多起來。
“秦則初。”許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則初的腰,“我要在這裡下車。”
秦則初思考了一路‘坐上來自己動’的形而上學姿勢,冷不防被一根軟軟的手指戳中腰眼,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脊椎骨往上躥。
很可恥地在大馬路上對著紅綠燈顱內高朝了。
“操。”秦則初捏住車閘,雙腳踩地停在馬路沿。他磨了下後牙槽,回頭,“許央,我後天就十八了。”
許央從後車座上跳下來,不痛不癢道:“生日快樂。”
“……”秦則初凝視著她,警告意味明顯,“我可以提前到現在。”
許央一臉莫名其妙:“哦。”
“……”好學生這會兒怎麼這麼壞。
秦則初站起來,把單車推給,最終說了句:“考試加油。”
許央騎上單車走了兩米,回頭:“你也加油。下任同桌。”
說完這句話,像逃離兇殺現場般拼命踩著車疾馳而去。
晨間萬物的喧鬧聲裡,秦則初笑起來。
他用手指狠狠抹了抹略微乾涸的嘴唇,剛他差點沒把持住當街強吻她。
操蛋的多巴胺。
操他媽的荷爾蒙。
秦則初懷疑他現在一切的不正常行為,都和即將到來的十八歲有關。
以前和武子期在一起鬼混時,武子期給他算塔羅牌,神神叨叨地說:“初啊,你十八那天註定會幹一件大事。”
秦則初看著許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