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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哲嘴角噙笑看著明禮,沒說話。
明禮手伸進褲兜裡,大跨步過來,徑直來到顧哲跟前:“別來無恙啊。”
顧哲盯著他褲兜裡的手,挑眉梢:“你是要掏槍還是手銬?”
明禮保持著手抄褲兜的姿勢,說話不繞彎子,徑直道:“前段時間汴州死了個人,有人發現你在那裡出現過。你說要去巴黎的當天晚上,湖城西區有槍響。”
顧哲:“所以?”
“汴州大佬死的身邊,我們找到了兇器,上面有你的指紋。”明禮眼神凌厲看著他。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同樣找到了一把槍,上面也有我的指紋。”顧哲笑了下,“左手上的指紋?”
明禮右褲兜裡的手動了下。
顧哲看著明禮,突然抬左手,毫不遲疑地向旁邊滾燙的油鍋裡伸去。
萬物負陰而抱陽
“顧哲!!!”李燦尖叫著撲過來攔他。
她整個人幾乎栽進油鍋裡,明禮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
千鈞一髮時刻, 顧哲的左手在油麵上反轉, 一把揪住李燦的衣領, 向後一掄,摜她在牆上。
顧哲單手拎起她, 手掌向上移,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懸空抵在牆上。
他面部猙獰, 目露兇光:“你他媽想幹什麼?!”
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恐怖。
“顧哲。”李燦眼角流出兩行淚, “真不是我聯絡的明禮。我攔你, 是因為我相信你。”
顧哲額角青筋暴突,一雙眼睛血紅, 早晨的日光鋪在他背上,他的耳朵在晨光中顯得很薄,幾近透明。
“顧哲。”李燦面部因缺氧憋成醬紅色, 呼吸艱難,但是她目光始終堅毅看著他的雙眼, “我信你, 是信你這個人。”
顧哲手掌扼著她脖子的原因,她說話的時候,他手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喉嚨聲帶的顫動, 一個字一個字地震在他手心,傳到他死寂多年的內心深處。
他手動一下, 就能把她脖子擰斷。
把自己毀滅給眾人看,等人來相信, 一直以為沒有人會來的。
顧哲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得真他媽可笑,拗著一股勁兒,只為了等一個人真心實意親口對他說,我信你。
顧哲看著她的眼睛,他面部神經如春風破冰,一層層緩和,手指跟著鬆動,漸漸鬆開她的脖頸。
李燦雙腳終於落地,依著牆咳嗽不止。
顧哲轉身,背懶懶依著牆,從褲兜裡摸出一盒煙,煙盒向下倒了倒,抽出最長的一根,塞進嘴裡叼住,再把煙盒裝回褲兜裡。
明禮一直站在油鍋旁冷冷地看著他剛才失心瘋的全過程,顧哲叼著煙看了他一眼,他上前,右手從褲兜裡拿出一隻打火機,撂給他。
顧哲接過打火機,攏手點著煙吸了口,再把打火機撂還給他,嘴角帶著譏誚:“好玩嗎?”
明禮直直立著,扯出右褲兜的裡襯,右褲兜裡只有半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我知道不是槍也不是手銬。”顧哲抽了口煙,語氣平靜道,“你不如說你們找到的刀具上有枚指紋,懷疑是我的。”
明禮沉著氣,問:“你什麼意思?”
“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有我的指紋,家門車門報警系統沒有跟我反饋有人企圖靠近過,如果是在簡意家。”顧哲捉摸不透笑了下,“你覺得簡意會讓你提取到我的指紋?”
明禮繃著臉瞄了眼翻滾的油鍋。
“興你詐我,不許我詐你?”顧哲把煙塞回嘴裡,“無聊,想和你玩玩。”
明禮想一把抓起他,把他摁進油鍋裡。
讓!你!玩!
“不要把手伸到不該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