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加上這本書封皮和書頁都很新,我猜應該是她高中或者大學時看過這本書,自己很喜歡,就買來一本送給了李思錄,連同這張照片一起。”
“為什麼不能是李思錄買的?”明禮問。
“他顯然沒看過,買來做什麼?”簡意反問。
明禮:“裝逼。”
“……”簡意抽了下嘴角,“我那天在殷文秀宿舍,殷文秀在談及李思錄時,流露出的神情說不上來,不太像是資助者和受助者的簡單關係……但是有關李思錄的死,她的傷心是真的,傷心裡似乎還帶著點兒矛盾。”
審訊室裡,殷文秀的表現幾乎肯定了她對李思錄的情感,得不到的就摧毀?好像還不夠。
明禮捏了下眉心:“你剛開始說殷文秀奶奶的死和李思錄有關?”
“當年李思錄支教這件事,網上鋪天蓋地的報道一看就是李思錄經紀公司團隊運作出來的,也就是說,李思錄不是一個人隻身去的雲州,他是和團隊一起去的,就算吃住沒在一起,他一個上升期的新晉小鮮肉,就算有再大的仇,他也不會自毀前程去加害素不相識的殷奶奶吧。”
簡意覺得今天的自己雷達異常靈敏,思維發散極為順暢:“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因為李思錄的過失間接導致了殷奶奶的死,他為了彌補這種過失,以他的經濟實力,他不可能一年只資助殷文秀八千塊錢。”
明禮眼眸亮了下:“李思錄之所以一直資助殷文秀到現在,是因為殷文秀向他表達過愛慕之情。至於資助的數額不多,是他不想給殷文秀過多希望。”
殷文秀成績優秀,長相可人,突然之間又成了孤兒,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她把全部感情寄託在李思錄身上。李思錄不僅是她一週的代課老師,更是她走向外面世界的寄託和希望。
李思錄深知這一點,所以委婉拒絕她後,依舊資助她讀書上學。
每年固定資助八千塊錢,只夠學費和基本生活,李思錄是想借此告訴她,他對她只是處於公益慈善道義,再無別的想法。
簡意左手放到唇邊,輕輕啃了下拇指指肚,慣常的思考怪癖,從小留下來的毛病。
明禮看著她這個小動作,心神一陣盪漾,不由捲起舌尖掃了下唇角。
簡意啃著指肚蹙眉:“只有殷奶奶死了,殷文秀才能成為孤兒,李思錄也才會資助她。”
“你是說殷文秀……害死了她奶奶?”明禮覺得匪夷所思,但是辦案經驗告訴他,越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議的事情,往往越是真相。
“如果李思錄沒有去雲州支教,她奶奶就不會死,所以殷文秀恨李思錄。”簡意繼續,“這在心理學上有解釋,當一個人做了一件有違自己良心的事情後,她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就會下意識地給自己找理由開脫。假如找到了理由a,久而久之,這種意識逐日加強,她就會真的認為是理由a致使她做出那件違背良心的事,從而達到消除自己內心負罪感的目的。”
明禮拍了下大腿:“殷文秀找的理由a是李思錄去雲州支教。”
一切豁然開朗。
殷奶奶的死,《洛麗塔》書裡的合影,李思錄資助殷文秀以及車上的紅豆都串聯了起來。
今天的簡意讓明禮刮目相看,她在不知道李思錄死前車震以及性取向和艾滋這些至關重要線索的情況下,就能迅速找到突破口……
如果她早知道這些資訊,恐怕兩天之內就能破案,而自己則用了一個星期。
汗顏的同時又有些自豪,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是他媽的來勁。
明禮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和澎湃,抬腿上前邁了一大步,猛地張開胳膊卡著簡意的胳肢窩就把她架了起來,直接來了個親親抱抱舉高高。
“你這樣材料的,就該當老子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