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禮靠坐在後排,雙腿蹬在副駕座椅上,拿著手機看理工大校方發來的資料。
麥遠,柳市人,獨生子女,父母雙全,理工大美術系大三在讀,多部美術作品榮獲過校內舉辦的大獎賽,其中一部作品更是被陳列在湖城美術館。
“李思錄招惹上的人都是如此的優秀,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明禮鎖屏手機。
“所以他的死才是場完美的意外。”陸天槍感慨了會兒,又說,“沒準還就是個意外,或者只能當成意外。麥遠就算承認他當時和李思錄是在玩車震又能怎麼樣,車震完事後李思錄還好好的,誰知道李思錄後來又作什麼死非要在車裡睡覺。對了老大,沒在李思錄胃裡發現性質的藥物殘留吧。”
“沒有,屍檢報告上來看,就是正常入眠。”明禮說。
“感覺今天又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退一萬步講,麥遠說李思錄身上的紅豆就是他送的,又能怎麼樣?又不是紅豆讓李思錄在車上開空調睡著的,難不成還能強行說他在紅豆上施了法?”
陸天槍有些悻悻然,本以為找到和李思錄車震的人一切就會水落石出,可是真找出這個人後,又陷入了僵局。
明禮擰眉:“如果紅豆不是他給的,或者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車裡有紅豆……”
“那就是他走後有人又見了李思錄!”陸天槍拍了下方向盤,“這個人八成就是殷文秀,我記得柯南他妹說過,殷文秀的家鄉雲州盛產紅豆。”
明禮闔眼,當時簡意怎麼說來著?她們系裡一個男生,人稱“紅豆哥”,因給每一任女友都送紅豆而得名。
簡意收過他的紅豆沒有?沒有的話笑那麼甜幹什麼!
不過好像她笑起來的樣子都挺甜的,無一例外。
陸天槍看著內視鏡裡一臉痴漢笑的明禮,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爸爸你這樣笑,瘮死個人,和變態殺手的笑容一樣一樣的,可別最後查出來李思錄是你殺的。”
“滾蛋。”明禮抬腳踩著駕駛椅背往前蹬了蹬,“爸爸在體驗殺人快感。”
“比得上幹那事的快感?”陸天槍笑得一臉猥瑣。
“兩者沒有他媽的可比性。”老子還沒有幹那事的實戰經驗,他媽的怎麼比?
陸天槍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快速選擇了幹那事快感體驗更爽:“老大,我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些變態要姦屍了,因為兩件事同時進行快感肯定是加倍的啊。”
“嗯,有道理,哪天你這樣來一發?”
“我就不來了吧。”
“狗|日的出息。”
他們趕到理工大的時候正是學校下課吃飯的點,校園裡一派生機勃勃。根據校方提供的資訊,麥遠住在6號公寓樓508號宿舍,一路過去,宿舍公寓區上空飄著的都是飯香。
陸天槍哀怨:“為什麼我們每次都要在飯點的時候空著肚子查案?”
明禮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怕你見著屍體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