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待會兒動手的時候你要忍著點兒疼,不疼不長記性,你死得越痛苦,活著的人才會跟著痛苦。”
他們口裡的老闆難道不知道明禮家裡的背景,還是說根本不在乎?
簡意腦子快速轉動著,越來越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她只是明禮剛認識的女朋友,不是明家人,所以他們才敢動她,也只能是她。
簡意雖然相信,他們只要把錄影帶送出去,顧哲就能找到她,但是現在死神就在眼前,眨眼間,她就會死掉,而且聽豹哥意思,她只會比莫小茹死得更為痛苦。
神經提前感知到疼痛,血液倒流,身體一寸寸變涼,只有不斷湧出的溫熱淚水提醒著她尚活著……
如果不是存著顧哲一定能在她死前找到她的意志力在支撐,簡意覺得自己隨時能昏厥過去。
豹哥今晚心情相當不錯,他瞥了眼簡意,說:“漫天地也沒人聽見,想哭就哭出聲,哭一聲也不會多挨一刀。”
剛被豹哥燙菸頭踢襠的男人討好地附和道:“是是是,豹哥說的對,疼的時候哭兩聲,聽說可以減輕疼痛感。”
豹哥凜了他一眼,他立馬噤聲。
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聲,豹哥逃出來看了眼,走到遠處接聽電話:“老闆。”
半分鐘後,豹哥結束通話電話,神色嚴肅地跑過來說:“快,轉移陣地。”
“豹哥,怎麼了?”
“情況有變,啟動第二種方案。”
雨依舊在下,峽谷之上的繩索搭建好。
“我先來。”不等許副隊他們上前阻攔,明禮雙手拽著繩索,身體已經飛離出去。
許副隊心臟吊在嗓子眼,眼睜睜看著沒做任何防護的明禮懸在半空。雨水淋在繩索上,增加了幾多困難,只要一個抓不穩,就會墜下峽谷粉身碎骨。
滑止中間時,明禮突然停住。
許副隊手搭在繩索上,屏氣凝神,準備隨時衝過去。
明禮右手拽著繩索,空出左手伸到嘴邊,咬掉手套,身體在空中蕩了一個半圓,左手重新拽住繩索,身體再次移動,順利到達對面的山頭。
明禮攤開左手,手掌血肉模糊一片,他操了聲,抬胳膊向許副隊揮了下。
許副隊這才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他抬手擼了把臉。
一行五個人依次順利到達對面山頭。
有教堂為目標做指引,很快找到那幢廢舊建築,衝進去的時候,人已不在裡面。桌椅板凳都在,地上還有殘留的膠帶和菸頭。
明禮撿起菸頭,還有餘熱,凜聲道:“他們剛離開,走不太遠,我們分頭去找。可以當場擊斃,沒有顧慮。”
市局會議室。
顧哲放下空了的咖啡杯,撕開桌上的一條巧克力,一邊斯文優雅地嚼著巧克力,一邊氣定神閒地翻著手裡的檔案資料。
陸天槍過來給他續咖啡,小心翼翼問:“要不要給老大打個電話?”
顧哲:“他找到簡意,自然會和我們聯絡。”
“那我們就坐在這裡乾等著?”陸天槍看著他面前的一堆資料,再問,“這些資料我們已經翻了幾十上百遍,找不出任何可以定肖廣平罪的證據。”
你再翻也沒用。
顧哲無甚情緒地說:“那是你們。”
陸天槍瞠目:“你可以定他罪?什麼罪?”
“想讓他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合……合法嗎?”陸天槍總覺得他這句話裡邪的成分佔得多。
顧哲扯著嘴角笑了下:“當然合法。”
陸天槍聽聞此言,立馬狗腿地給他捶肩捏背。
顧哲捲起一份檔案,拿起來向後一揮,打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