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右邊的男人甩手給了簡意一個耳光,簡意朝著他的方向吐了口血。
男人抬腿,簡意連帶著椅子一起向後倒在地上。
錄影戛然而止。
明禮緊攥的拳頭撐在桌上,回頭看顧哲。
生命攸關爭分奪秒的緊要時刻,簡意不會浪費哪怕一秒在無關的事情上。她說這些,必定是想了又想能夠傳遞資訊的最優措辭。
既不被綁匪發覺她在傳遞資訊,又能確保有人能懂。
“給我一臺電腦。”顧哲冷靜地說。
“電腦。”明禮眼神可怕,示意會議桌前坐著的一個技術分析員,“給他。”
技術員會意,連同滑鼠一起,抱著筆記本放在會議桌正中。顧哲走過來,旁邊的幾個刑警自動為他讓開一條路。
顧哲坐在椅子上,拿起滑鼠點進去桌面一個地圖示誌的圖示,輸入“教堂”兩個字。
無數個小紅點蹦出來,一眼掃過去,排在前面的還有幾家旅遊景點。
顧哲右手握著滑鼠狠狠砸在桌上,滑鼠在手裡碎成片。
陸天槍眼疾手快跑到會議桌另一臺電腦前,拔下滑鼠再跑過來,默默放在顧哲手邊。
顧哲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明禮拿著一張地圖,大步走過來:“這個是軍事地圖。”
“軍你麻痺圖。”顧哲點開手機裡的地圖,手指在地圖上忙活著,沒有抬頭看明禮,語氣鎮定,“迴圈播放錄影帶。”
不等明禮指示,陸天槍已經倒帶回去按了播放按鈕。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無比地相信顧哲,覺得此刻的他頭上有光,氣場完全蓋過了老大。不僅是他,會議室裡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全在顧哲一人身上。
沒人敢出聲打擾問他為什麼要在地圖上搜教堂,明禮在腦子裡拐了十八個彎,也沒有拐出來個所以然來。
錄影帶播放第三遍時,顧哲把畫面暫停在簡意吐血的瞬間。
明禮心口鈍痛,他連碰都捨不得碰一下的人,在他眼皮底下被人綁走,又在他眼前捱打到吐血,這還是錄影帶的短短兩分鐘,整整一個白天過去,不知道她都受了什麼折磨……他不敢想下去。
包裹上很乾淨,沒有留下可用資訊,錄影帶裡也沒有提他們的意圖,條件贖金什麼要求都沒有提。
他甚至都他媽不知道是誰綁走的簡意。
最可疑的肖廣平已經被他在審訊室裡關了一天,但是他口口聲聲說不認識簡意……
明禮看著螢幕上簡意吐血的畫面,想要去審訊室裡把肖廣平的骨頭拆零散。
顧哲在電腦上不斷除錯著這個畫面,抬眼凌厲地斜了明禮一眼:“你是不是關了一個人?肖廣平嗎?把他放出來。”
明禮壓回喉頭湧上來的一股甜腥,視線從螢幕上收回,落在顧哲眼睛上。
顧哲冷靜解釋道:“簡意家庭清白,扯不到人命官司,她雖然總是不斷作死,但是事情都沒有出格到有人要她命的地步,除了最近的一個肖廣平。綁匪留她性命到現在,沒有提贖金和其他要求,但是卻把證明她還活著的錄影帶給了你,排除從街上隨意拐走一個人的可能。”
“如果是肖廣平,他出去,簡意就多一絲希望;如果不是肖廣平,你關著他也沒用。”
說這些時候,顧哲眼睛一直盯著螢幕,但是說到這裡,他突然抬頭看向明禮,眼神似殺人:“他們衝的不是簡意,是你。”
“…………”明禮壓回所有情緒,“簡意告訴你的?”
“這他媽還用她說!”顧哲一觸即燃,“草你媽的展明禮,你今天不把簡意安全帶回來,我一把火燒了你們公安局。”
顧哲長相斯文,敗類歸敗類,平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