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過了啊喂,明禮的大妹子。
顧哲睨著她:“之一。”
“什麼之一?”李燦這次是真的不知道。
“大學教授,是我的工作之一。”顧哲目光有些散漫,“譬如鑑定古董,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李燦這回終於明白,顧哲給了她個正當帶他離開這裡的理由。
“你今天是來給這位魏先生鑑定古董的?”李燦不給魏朋插話的機會,“我剛拍了一條項鍊,你一定要幫我鑑定下。”
“你確實該買項鍊了。”顧哲視線落在她脖頸上,說。
李燦垂下視線,今天這身衣服並不適合戴項鍊,她脖頸一乾二淨,很清爽。
“你們明家人的眼光實在堪憂,”顧哲又說,“你那個表哥,前兩天買了條珍珠項鍊向簡意求婚,珍珠的個頭得有你的眼珠那麼大。”
“……”李燦一臉的果然如此。
“你妹妹要結婚了?”被晾在一旁的魏朋看著他們,笑得捉摸不透道。
顧哲點了下頭,嘴角噙笑:“託你的福。”
魏朋:“應該的。”
“最近有回國的打算嗎?”顧哲問。
“我現在比你閒散,你邀請我,我就回。”魏朋說。
顧哲:“好,一定邀請。”
李燦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她想不了那麼多,一心掛念著顧哲的傷,正想要開口強行把顧哲拖走,要他幫忙鑑定她剛拍來的項鍊,聽到魏朋忽然問:“李小姐今天是一個人來?”
“我有男伴。”李燦朝貴賓席望去,席位上的一個歐洲面孔的男模隔空向她放電,李燦凹著造型回了他一個媚眼,再看向魏朋,妖嬈笑道,“不過我可以隨時換。”
魏朋被挑起興致。
李燦轉向顧哲,上前挽住顧哲的胳膊,說:“我選擇殺熟。”
顧哲單手抄著褲兜,任由她挽著自己的胳膊。
李燦用手拿包點了下展示臺上的支票,瞟了眼魏朋:“這個你收好。”
魏朋眼裡的內容複雜起來,他視線從李燦臉上移到顧哲臉上,哈哈爽朗笑道:“凡是你的東西,我都不和你搶。”
李燦終於把顧哲順利帶出拍賣行,甫一關上車門,她示意司機升起車內隔屏,彎腰過來伸手去解他的西服紐扣。
“不要耍流氓啊,表妹。”顧哲蹙眉靠在椅背上,眼裡透著疲憊,“咱們是有親戚關係的。”
李燦雙手不停地挨個去解他的紐扣,聲音柔順:“是,哥。”
顧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抬手蓋在她臉上,把她的腦袋從跟前撥走:“你讓我想起你那個傻逼表哥了。”
“你的……”傷。
顧哲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耳朵。
李燦臉上寫滿問號。
顧哲曲起手指,彈了下她的手背,李燦會意地攤開手掌。顧哲伸食指,在她掌心寫字。
他指尖沁涼,觸在她的手心,每劃下一個筆畫,李燦就感覺有根羽毛在撥她的心尖。
怎!麼!可!以!這!麼!撩!
李燦的少女|之心不受控制地上躥下跳,直到他寫完最後一個筆畫,她的心臟卡在嗓子眼,再也落不下來。
-監聽。
車裡有人安裝了監聽?!
魏朋!!!
“回你的位置,老實坐好。”顧哲一臉的不耐煩。
李燦默不作聲,規規矩矩坐下來。
顧哲解開最後一顆紐扣,垂眸看了眼腹部,緊皺著眉心一顆顆把西服紐扣繫好。
饒是他穿的是黑色襯衫,只瞥了一眼,李燦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小腹左側的血,傷口被魏朋的拳頭掄出血。
李燦憂心如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