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看了看他,站在門口舉起手裡的袋子:“藥在這裡,怎麼用說明書上有。”
明禮坐在辦公桌前不動:“拿過來啊。”
“哦。”簡意進來打算把藥放下就走,所以沒有關門。
“關門,沒聽見?”明禮擰眉,抬眼斜了下簡意。
簡意一個哆嗦,手心像是握了塊磁鐵,不帶停地按著門把手關上了門。
明禮不察地勾了勾唇角。
簡意低頭走過來,把藥放在桌上:“我走了。”
明禮抬起右手伸在她眼前:“我眼暈的慌,看不仔細說明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你來給我擦藥。”
“……”簡意從袋子禮拿出一藥膏,“塗上就行。”
明禮收回手,往後靠在椅背上,聲音裡帶著疲憊和敷衍:“行,你擱那吧,我有空會自己來。”
一副如果你走出這個門,我就會把些藥膏扔桌上落灰的表情。
桌上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一菸灰缸的菸頭,吃剩的泡麵,散亂的速溶咖啡……簡意真信,這一袋藥扔進桌上,就算不被當垃圾清走,也只有在這裡落灰的命。
簡意再去看明禮,他頭枕著椅背,眉頭緊鎖,雙眼閉著,臉上寫滿了“累累累”。
他剛說,他一宿沒睡。
門衛說,幹刑警的身上天天都帶著傷。
簡意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來一醫用酒精和棉籤:“我先給你的手消下毒,會很快。”
明禮壓著眼底的笑,豁開眼皮瞧她一眼,右手搭在沙發椅扶手上,輕輕嗯了聲。
簡意彎腰,眼觀鼻鼻觀心,動作輕柔地拿著棉籤給他的手裡裡外外清理了一遍,待手晾乾,再開始塗抹藥膏。
明禮掀著眼皮看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的詞語真他媽匱乏,想找形容詞或者什麼美好的詩句來抒發下感情都不能行。
頭髮可真他媽軟,睫毛可真他媽長,臉蛋可真他媽小。
三個他媽連著一說,完事。
抒發完感情,明禮支撐不住越來越重的眼皮,上下眼皮一哆嗦,黏在了一塊。
簡意塗完藥直起身,吐出一口氣:“好了。”
不見回應,她扭頭,原來是睡著了。
以前老抱怨狗仔從來睡不了一個囫圇覺,現在看來,刑警也好不到哪裡去,更何況狗仔好歹每天追逐的都是光鮮亮麗的帥哥美女,而刑警追逐的則是凶神惡煞的罪犯。
不知道昨晚湖城又發生了什麼兇殺案。
這樣想著,簡意沒有叫醒他,而是把眼睛瞄向了桌上的一堆檔案,最上面那張殷文秀三個字很是顯眼。
殷文秀?昨晚在忙李思錄的案子?
簡意使了洪荒之力也沒控制住體內咆哮的八卦之心,她湊過去快速看了一頁,伸手翻第二頁的時候,突然天降一隻大手蓋在檔案上。
明禮起身湊過來,陰測測說:“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能碰的,也不要去看。”
簡意垂頭縮回手。
明禮又幽幽道:“忘了?那我給你提個醒,鴻衛酒店停車場,你趴地上……”
簡意:“…………!!!!!!”
“明禮,你在裡面嗎?”門外有人問。
“在呢,還沒死。”明禮一隻手撐在桌上,面朝著簡意,說。
“明禮,我聽小陸說你在這裡……”一個身穿□□一看就很牛逼的老者推門進來,看到簡意,他怔住,“你們這是……”
“陳局。”明禮漫不經心直起身,手按著皮帶往上提了提褲子,“剛睡了個覺。”
簡意頭頂跑過一群羊駝,exo ??
陳局抽了抽嘴角,目光復雜地看向簡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