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前,一直都是叫顧哲哥。”
顧哲一直舉著手裡的酒杯,禮貌微笑。
明禮在心裡罵了聲操,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衝著顧哲的方向隔空碰了碰:“哥,改天單獨請你喝酒。”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這個小屁孩計較。
明禮端起酒杯來了個一口悶。
顧哲優雅地抿了口,衝他禮貌一笑:“我是你哥,還是我來請你吧。”
操操操。
明禮想把飯桌一腳踹翻,踹到顧哲臉上。
……
一頓飯結束,幾個人又坐著聊了半個小時,終於散場。
明禮送客,身邊只剩顧哲一個人時,他從舌尖滾出一口戾氣:“打一架吧。”
顧哲慢悠悠說:“你得排號。”
明禮:what ??
顧哲整了下領帶:“已經和人約了架。”
“我操?”明禮忍住要抬腳的腿,“領帶夾裡藏了把刀?”
顧哲看著他,輕聲笑,咬字異常清晰:“弄死你,不用刀。”
“…………”老子今天吃的不是飯,是癟。
明禮看著顧哲的背影,大聲說了句:“我出院了,從昨晚開始搬到了簡意那裡住,你以後想找我,直接去簡意家就行。”
來啊,打架啊。
顧哲身影微微頓了頓,繼續向前,沒有理他。
明禮再次吃癟,等顧哲走遠,他手抄褲兜咬著舌尖走回屋裡。
明父坐在茶几前沏茶,抬頭凜了他一眼:“上週你帶著獵鷹隊去汴州橫山,解救出來的人質就是簡意?”
“是。”明禮利落承認,走到茶几前彎腰抄起一杯茶坐到沙發上,舉到嘴邊喝了口,全呸了出來,“什麼玩意兒?一股餿味,顧哲那孫子拿過來的茶葉?他用泔水泡過吧?!”
“我看顧哲那孩子就挺好,禮貌知分寸,不像你……”明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表情,“顧哲他父親是我的一個老部下,你和顧哲處不處得來我不管,但是你要敢對簡意胡來,壞了我們之間的交情,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第一個且輪不到您老人家。”明禮放下茶杯,“就你眼裡的五好孩子顧哲,他會拿領帶夾先把我戳瞎。”
“戳得好。”明父喝了口茶,“你活該戳。”
顧哲向顧父解釋了一路,最後說:“要不我把簡意喊出來,咱們再吃一頓飯?”
顧父看了看時間:“下回吧,我直接去機場。”
“好,我現在送你過去。”顧哲雖是這樣說著,還是偷空把顧父的航班號發給了簡意。
顧父坐在後排,隔著座椅間隙看著顧哲的側臉,嘆了口氣說:“簡意已經有了男朋友,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領回家一個正經女朋友?”
顧哲瞧了內視鏡裡一眼,笑道:“那要看你對正經的定義是什麼?”
“就是明禮和簡意那樣的,奔著結婚去的。”顧父說。
顧哲垂下眼簾,抿了下嘴唇,過了半晌,說:“快了。”
“快了?”顧父琢磨著他的話,“你已經有物件了?”
“待觀察。”顧哲說。
簡意收到顧哲發來的資訊後,連忙和張頭兒告辭,打車去了機場。到機場後,看時間還來得及,簡意跑去一家鮮花店,結果店裡只剩下一把雛菊,焉了吧唧。
店員說剛剛來了一批瘋狂的粉絲,說是要給自家愛豆接機,個個土匪一樣,店裡所有的鮮花都被他們一掃而空。
什麼花都要,連櫃檯下堆著的艾草和半夏草也一併買了去。
店員臉上難掩喜氣:“附近幾家店都是這樣,今天週末,好像又趕上了什麼音樂節,來湖城的明星分外多,接機的粉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