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萊:“去黃大爺醫館?”
季隨一下笑了:“你上回買的感冒藥吃完了沒?我吃兩片藥就成。”
倪萊愣了下,像是在思考:“哪回?”
季隨嘖了聲:“就黃大爺醫館那回。”
“哦,那個啊,還有,我去給你找找。”倪萊蹦躂著上樓,不一會兒又蹦躂下來,手裡拿著藥盒,“夠吃兩天。”
季隨嗯了聲。
“飯後吃。”倪萊把藥盒放下,又蹦躂著去廚房,“我再拍個小黃瓜吧,清淡。”
季隨沒吭,靠在沙發上,眯瞪著眼瞧著在流理臺前忙活的倪萊,走路靠蹦躂,屬兔的嗎?
在他眼前蹦躂來蹦躂去,合著我生個病你就這麼高興?我還沒死呢,不知道掩飾下情緒?哦,面部情緒管理的是挺好,也就只剩下肢體語言了。
操,成心的吧。
季隨擰眉,等等,她好像不止今天蹦躂著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貌似好像是……認出他是禾子,在基地大院門口等他時開始蹦躂的吧?
這就有了那麼點意思。
順著這個思路往深裡想,越想越有意思。
比如,倪萊剛登島時整個人像根木樁,直愣愣的,現在,至少在他跟前,她身條就格外柔順,柔的像塊橡皮泥,可以任他揉搓……說的好像揉搓過她似的,嘿,還真揉過,就在昨天,是挺……軟。
倪萊切好黃瓜條,抬頭看過來:“你還想吃什麼菜?”
季隨連忙把視線挪到她刀下的案板上:“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
倪萊應了聲,去冰箱裡找菜去了。
禮尚往來,季隨也隨口問她:“在島上這些天,你吃過海鮮嗎?”
倪萊翻著冰箱沒有回頭:“還沒,不太能分辨得出來海鮮的好壞。”
“行吧。”季隨摸出來手機,“我讓夏毅凡送過來一些。”
他給夏毅凡發了條微信,猶豫了下,手指點進傻驢的聊天視窗。
昨晚他邀請她影片聊天,4分19秒都聊了些啥?她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問都不問的!
季隨煩躁地劃拉著螢幕,兩人的聊天記錄不多,沒多長,一拉就能拉到底,中間夾雜著一張圖片。點開。
暴風雨剛停的那天,倪萊光腿穿著他那件寬大的防護服。
對喔,她還沒把衣服還回來。
他那天沒仔細看這張照片,現在拉大了仔細看,就有些血氣上湧,感覺身體溫度往上躥高了至少兩度。
裡面穿什麼了?泳衣吧,什麼款式的泳衣?連身的還是分開的?什麼顏色?
又不是沒見過穿泳衣的女人。
真是……媽的。
季隨把手機反扣在沙發上,腦袋裡的那些個東西反扣不出來,亂七八糟一股腦往上湧。
他就覺得吧,他今天的病是被昨夜那一炮打出來的。為什麼有那一炮,還不是因為昨天手賤摸了她的不可描述,結果在夢裡重現又摸了一遍。
操。不對啊,摸的人都這麼大反應,被摸的人會什麼事都沒有?
他抬眼去看倪萊。
倪萊恰好洗了一碗聖女果,給他端了過來:“粥還燙著,你無聊先吃口這個,補充一下維生素。”
倪萊走到他跟前,伸手往前遞著玻璃碗。
季隨望著鼻子前的這碗聖女果,腦袋昏沉,腦子就遲鈍著,還停留在她一步一挪走過來的畫面中。
她的身段可真是……柔。
真的就跟啥?那啥橡皮泥似的。
季隨喉結緩緩滾動著,伸手去接玻璃碗。
不知是眼睛出了毛病還是胳膊跟自己作對,再或者是腦袋昏沉肢體不太跟得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