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慶是以前負責倪萊畫展的一個外聯,娘騷娘騷。
對比島主,不是一個級別。
倪萊:【嗯,比他騷】
章小憐:【啊哈哈哈哈哈你就受著吧】
倪萊:【我開始覺得這個島有點兒意思了】
章小憐:【!!!我就知道!!!】
倪萊:【睡了】
章小憐:【晚安,等我放假了找你玩麼麼噠】
倪萊鎖屏手機,閉上眼睛,兩天一夜沒睡,這會兒睡意襲來,很快進入睡眠。但是她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做了無數個夢。
她一會兒夢見王輝變成了蟑螂找她索命,一會兒夢見畫展被人潑狗血,一會兒夢見她被人用麻袋蒙著腦袋拳打腳踢……
最後一個夢,一個萬籟俱寂的雪夜,她坐在馬路沿,雙腿沒進積雪裡凍到沒有知覺時,被樹杈上的雪團砸中腦袋,蓋了她一臉雪。
她抬頭,看見旁邊坐了一個“雪人”,看樣子比她在這個地方坐的時間還要長。
“雪人”摸了把臉上的雪,對上她的眼睛。然後他抬起手,拇指指肚沿著她的骨頭縫一寸寸摩挲,沾著凍雪,滲進她血液裡。
倪萊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床頭搭著的外套不知何時掉落下來,蓋著她的腦袋,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悶在外套裡的呼吸聲。
窗戶被海風吹開,吹倒了蚊帳,撐杆砸在了腿上,僵麻疼。
倪萊拿開臉上的外套,在黑夜裡睜眼躺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裹著的浴巾早已脫落掉,她光著身子扯掉腿上的蚊帳和撐杆,赤腳下床。
畫架被風吹得嘩啦啦地響,走近看,因紮了根繡花針,那張裸男畫奇蹟般地固定在畫架上沒有被風吹走。
倪萊把畫架挪到牆角,折返回去關嚴窗戶,這時天呈黛青色,遠處的大海平靜無波。
她陷在窗簾裡靜了半刻,翻開行李箱找了乾淨的內衣褲和連衣裙穿上,蹬上一雙球鞋,從床頭撈了外套和手機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