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來了!救命啊!我們在這裡!”
季隨穿著防護服從救援機上跳下來。
黑夜中的一抹橙像簇火焰,燃起人們的求生希望,映著他們恐慌焦急的臉龐。
季隨還未落地,幾個狼狽的漁民一擁而上。
“我先上去,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
“我大腿剛才受了傷,一直在流血,不能延誤。”
“我還是個chu男,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家裡八代單傳,不能斷了根。”
“……”
“都他媽給我閉嘴!”季隨一個掃堂腿過去,把他們踹開。
隨後,他兩隻腳穩穩當當踩在甲板上,掃他們一眼,厲聲吼:“我確保把你們每一個人都帶走,但是必須聽我指令!頭頂的直升機每秒鐘都在耗燃油,能夠停留在這裡的時間只有二十五分鐘,你們在這裡每吵一分鐘,就摺進去一條人命!”
訓斥間,季隨已經解開身上的救援吊帶,扯著旁邊那個腿部一直在大出血的中年人,把吊帶圓環套進他腦袋,繞過後背夾在他兩腋下:“船長是誰?!站出來!”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我,我是。”
季隨:“老弱病幼殘女士優先,快速組織船員秩序!”
“是。”船長轉向人群,“大傢伙都聽我的,不要慌不要亂,下一個浪來以前,這位同志肯定能把我們都救出去。”
季隨身體高大,不怒自威,氣場駭人,剛才的一席話本就把他們震懾住,此刻他正以極其專業熟練的手法給受傷的那個中年人穩固好吊帶。
在他的威懾和感染下,人群不再爭搶喧鬧,甚至主動配合船長排隊。
季隨大聲叮囑中年人幾句後,送離他從甲板吊起。
中年人在人們羨慕的目光中被拉上救援機,季隨瞟過去一眼,大聲道:“我最後一個離開。”
這句話像是定心丸,人群中甚至有人舒了口氣。
季隨:“下一個!”
中年人剛被送上救援機,跟機的急救醫生馮安安立馬接過去檢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