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喝不慣?”
倪萊連忙吐掉杯壁:“沒沒,怕後勁大,喝得慢。”
夏毅凡端了兩盤零食過來,正好聽到這話,說:“倪萊懂酒,這酒就是要慢慢喝才能品出味來。一杯好幾種層次,喝得快就混了,沒意思。”
季隨看了眼倪萊。
倪萊下意識舉起一隻手,像報告老師的犯錯小學生:“我不抽菸,酒會喝,但是不到酗酒的程度。”
季隨被她逗笑:“敞開喝,喝趴下送你回去。”
倪萊手腳頓時不知道往哪裡放,左手放下來的時候,摸了摸耳朵,今天這是燙幾回了?好丟人。
“就先來個全民普及的吧,鬥地主?”夏毅凡坐在凳子上,接過季隨手裡的牌,眼睛掃到倪萊,“哎,對了,這酒名字想好了沒?”
倪萊搖頭。
二大爺:“先甭管酒名了,叫蛋蛋也是這個味。發牌之前先定好懲罰規矩吧,這個要緊。”
季隨坐下來:“罰你裸奔。”
二大爺嚷起來:“你怎麼就肯定是我輸?如果倪畫家輸呢?男女懲罰一樣?”
季隨:“必然不一樣,就罰她給這個酒起個名吧。”
二大爺拍桌瞪眼:“蒼天啊大地啊,要不要王法啦。我二大爺在此強烈呼籲男女平權!”
季隨:“滾吧。”
二大爺叨叨個不停,一會囔囔著要直播鬥地主,一會又嚷嚷著不公平要打倒臭地主。
夏毅凡不耐煩他:“誰樂意看你裸奔?乾癟癟的。輸了就把您那麻花辮剪了吧,謝謝。”
二大爺:“死了才翹辮子,兔崽子,咒我死?”
夏毅凡:“您長命百歲。”
二大爺嘿嘿了兩聲:“人間自有真情在,今兒打牌誰都不能耍賴。”
男人輸了脫衣服,女人輸了給脫了衣服的男人畫自畫像。
然而倪萊水平實在太菜,不會記牌算牌,被夏毅凡吐槽出牌全憑臉,也就是看哪張牌好看就出哪張。儘管由季隨照拂,她也連輸了好幾局,壓根不給男人脫衣服的機會。
夏毅凡苦著臉:“這個不好玩,咱們換個玩法。”
二大爺玩牌非常認真:“換可以,但是倪畫家輸了那麼多次,總要懲罰一次的吧。不罰說不過去啊實在是。季爺,你說句話啊。”
夏毅凡去看季隨。
季隨面色如常,胳膊肘撐在桌面上,大拇指肚捻了捻唇角,說:“誰脫光衣服?”
打牌之前的規則:女人輸掉了就給輸掉底的男人畫像。
現在沒男人輸掉底,所以略過這個步驟,直接脫。
夏毅凡小聲道:“抽籤?”
二大爺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給他使眼色:“抽什麼籤,就季爺吧。”
季爺的女人。
這種脫光的事情,怎麼好意思留給別人?
夏毅凡領會,眼睛開始亂飄,一個勁地點頭。
倪萊真想掉頭就走,說她玩不起就說去吧。
然後,她聽到季隨說:“她給我畫過裸畫。”
倪萊:“!!!”
夏毅凡二大爺:“!!!!!!”
季隨面色如常,陳述口吻道:“所以就算罰過了。”
夏毅凡感覺自己喉嚨眼都是緊的,太他媽刺激了,非要這麼直白嗎,你們這樣,我閒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腦補這個畫面的啊啊啊。
他幹著嗓子往外蹦字:“那那這個就算了,倪萊還是給酒取個名字吧。”
倪萊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全程盯著桌面的一條裂紋沒移開過眼:“我想想,想想。”
這種莫名其妙就成了季隨“小媳婦”的感覺雖然很羞恥,但是她卻血液沸騰地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