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現在不是旅遊的季節。”
“搞藝術的吧,我看見她房間裡有畫架。”夏毅凡猛地一拍吧檯,“我想起來了,面癱!她就是面癱,真·面癱,沒有表情的。”
“你是不知道,就剛才,她腳脖上不是卡著塊板嗎,毛線做這種事專業,就說幫她把那塊板卸下來,結果她一聲不吭,自己個抄起錘子照著木板就砸。”
“木渣木刺什麼的戳進肉裡,看著都疼,她愣是一絲兒表情都沒有。我就不信她不疼!”
“我幫忙叫了陳醫生過去給她傷口處理了下,這才耽誤了些時候……八成是失戀了,生無可戀的樣子,嘖嘖。”
“我別的倒不怕,就是怕她一個想不開,自殺死在我那房子裡……我爺爺留給我的房子,不想讓外人糟蹋。”
季隨一直沒搭腔,微蹙著眉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份證是真的,我查過了。”夏毅凡絮叨完,從酒杯下抽出那張身份證影印件,往吧檯抽屜裡放的時候又看了眼,一驚一乍道,“倪萊,柳市。柳市人?季爺,你老鄉啊,認識?”
季隨不留痕跡地從影印件上面的照片移開眼,淡淡道:“不認識。”
十年前的身份證,照片裡的人還未完全褪去稚氣,唇角向上微微翹著,青春朝氣。
夏毅凡:“也是,柳市那麼大。”
“走了。”季隨站起來走出小酒館,拐了個彎,沿著海灘往救援隊走。
還是年少時,一個雪夜,他和一個女孩一同從派出所出來,在馬路上靜靜走了一段路後,他說:“放心,從這裡出去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
女孩雙手插在外套兜裡,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進去之前,我也不認識你。”
*
倪萊一夜沒睡,壓根睡不著,不是人睡的地方。
蟑螂什麼的各種小動物到處亂竄,甚至爬到了她床上。
她忍著噁心從房子裡出去,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無人區,找到一塊礁石靠著,等日出。
這裡是她看見青鳥的地方。
太陽從海里冒出半個圈時,她聽到下面有動靜,遂扒著石頭向下看。
剛低下頭就被人抓著肩膀掄在石頭後面的草叢中。
“想死別他媽在這死!”男人怒吼的聲音。
“我來看!日!出!”倪萊掙扎著從草叢中爬出來。
礁石上站著一個裸男。
第2章 剝大蒜
倪萊瞪大眼愣住。
古銅色,寬肩窄腰,背上有條很深很長的刀疤,身上肌肉緊實勻稱,大腿修長有力,臀部翹而性感。
小腹雖然凹著,但是人魚線依舊清晰,身體上有水珠沿著人魚線往下,再往下……
男人突然側身,背對著她,縱身跳入海里。
倪萊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古銅色的臀部。
常年在海邊的人,身體被曬黑沒錯,但是屁股不應該是……白的……嗎?
就跟剝大蒜一樣,正確的剝開方式不應該是剝掉皮,露出白白白色的蒜瓣嗎?!
他身上的古銅色很均勻,不科學。
太過震驚,倪萊在草叢中坐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身體的痛覺和石頭縫裡男人的衣服和鞋襪告訴她,她沒有出現幻覺。
此人在裸泳。
臀部不像大蒜瓣一樣白好像有了那麼點兒科學。
背面是古銅色,正面……呢?
倪萊費了半天勁才把臀部從腦袋裡甩出去,身體正面的胸肌腹肌什麼肌的爭前恐後往腦袋裡擠。
真是……太陽了藏獒。
倪萊坐在石頭上回想了半晌,確定人魚線下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