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盜的案件肯定不止涉及到金銀珠寶了,想想他的身份,戚佑作為金陵的巡城御史,丟了什麼東西能讓他閉口不言呢.......
只有一個可能。
——金陵城防圖。
徐則安眼神一凜。
他轉身出了戚家,急匆匆地去找羅潛。
戚佑看著徐則安的背影心裡不安起來。
他既希望這件事有個結果,又希望沒有結果。
若是說出來他就要掉腦袋,可是不說他將來可能也要掉腦袋,只是早或晚的區別。
如今那徐則安已經起疑,他害怕他已經猜到了什麼。
戚佑去端茶杯,手卻莫名在抖,茶杯摔在地上,他兩眼呆滯起來,像是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結局。
徐則安從戚家走了以後,便和羅潛開始挨家挨戶問情況,一直忙到第二天一早。
那些受害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連他們的人際往來都要過問,但還是老老實實都說了情況,他們也希望案子可以早點破了。
羅潛和徐則安將情況一一寫在紙上,第二天上午,這圖紙才有了個大概的形。
原本這圖是極為複雜的,密密麻麻地也很難看出什麼重點,涉及到那些人際關係就更是複雜雜亂。
可是當徐則安把這些關鍵點一一圈畫出來的時候,整個圖紙便清晰明瞭了。
此時徐則安眉心緊鎖,羅潛臉色蒼白。
這不畫不知道,一畫簡直就是眼前一黑。
這些細細的分支構建起來,圈出關鍵點之後,都指向一個地方。
——城防。
兵馬司。
巡捕營。
保火甲。
巡城御史。
被盜的人家都和負責金陵城防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們或是直系親屬,或是同族。
戚佑更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若是他丟了城防圖,那就是死罪,若是他隱瞞不報導致金陵出了事,更是死罪,這也是他咬死都不開口的原因。
至於其他人,肯定也是和那些職位有人有重要的關係,就像裴青黛對於裴玄的意義一樣。
雖然這張表上還有些夾雜著無關的被盜家庭,但正是因為這樣故意混在其中才讓人覺得可疑。
如果徐則安不這樣細細盤問將關係甚至是官員職位列出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關鍵。
裴玄恰好也是和金陵城防有關係的人。
徐則安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和楚國分不開。
再聯絡到最近出現的細作,徐則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楚國和大夏的這一戰,很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