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去見貴人時才能穿,但是到了京城以後,才發現裝著新衣裳的箱籠不見了,孃親說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後來,我爹去世了,我從京城回家守孝,也是走了很多很多的路,可是這一次,我沒有感覺出路途遙遠,因為有他陪著我,他說過了孝期就成親,可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細如蚊蚋。
原來都是一樣的,小時候孃親口中的貴人便是驍勇侯府的老夫人,無論她是如何盼如何想,終究還是沒能穿上新衣裳走進驍勇侯府。
而長大以後,沈硯承諾給她的那身大紅嫁衣,她依然沒有福氣穿上。
就像小時候的那身新衣裳一樣,終究都是與她無緣。
她的嫁衣早已制好,請了尚衣局的人精心縫製,在她回洛陽守孝之前,她把嫁衣留在了侯府,那時她深信不疑,沈硯會帶著嫁衣去洛陽娶她。
騾車緩緩停下來,白九娘虛扶著綺霞,走進了花箋鋪子的後堂。
那個錦袍玉帶,妍麗無匹的少年站在屋子中央,正在欣喜地看著她。
沈硯揮揮手,一個荷包扔過來,白九娘不動聲色地接住,她曲膝謝過,默默地退了出去。
木門悄無聲息地關上,綺霞下意識地轉身,看著那道徐徐關上的木門,再扭頭時,身子已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小雅,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沈硯話音未落,紅唇已經落在綺霞的臉上。
綺霞伸手把他推開一點,問道:“世子爺,您的親事可定下來了?”
沈硯沒想到綺霞會推開他,他皺起眉頭,不耐煩地道:“你提這個幹嘛,真是煞風景。”
見他皺眉,綺霞緩緩抬起手,輕輕撫在他眉間蹙起的小丘上,這熟悉而又溫柔的動作,讓沈硯心中那一點點煩燥也蕩然無存。
“祖母和父親雖然看不上趙寧,但是他們拿我沒辦法,你放心吧,不出一個月,他們肯定會答應。趙清儀的性子就像小綿羊似的,我看她一眼,她就嚇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