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把十兩銀子吞下去。
那是兩個五兩的銀元寶,可怎麼吞啊?
何況,東西已經送出去了,吞了銀元寶,這婆子是活不了的,連唯一的活口也沒有了。
但這是小姐吩咐的,就要去做。
她把兩個五兩的銀元寶,換成十個一兩的小銀錠,就和常貴媳婦走進了關押那婆子的地方。
常貴媳婦厲聲道:“王二家的,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那人是誰嗎?那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
說著,便讓兩個從京城帶來的粗壯婦人按住王二家的,她親手把小銀錠一個個塞進王二家的嘴裡面。
剛塞了三個,就塞不進去了,王二家的大聲咳嗽,常貴媳婦手一鬆,沾著血絲的小銀錠就從王二家的嘴裡咳了出來。
“嫂子,嫂子,求求您了,我家男人死了幾年了,如果不是沒有活路了,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您就和大小姐說一聲,饒我一死吧,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穿著黑斗篷,看不到臉啊。”
常貴媳婦更是氣得不成,莊頭竟然讓個寡婦到莊子裡來,私底下定是拿了好處,她給夏至使個眼色,夏至轉身走了出去。
羅錦言正在畫畫,聽夏至說到那王二家的是個寡婦時,這才說道:“你們啊,一點小事沒完沒了的,去把魯振平叫來,我有事問問他。”
夏至終於鬆了口氣,小姐是要找魯振平商量對策了,可又一想,不對啊,如果要商量也是要找表少爺,要找林總管,找魯振平做什麼呢?
魯振平很快就來了,羅錦言看他一眼,又在繼續作畫,魯振平卻隱隱地不安起來。
當日他帶了這卷畫軸來到莊子,便在猶豫著要不要交給小姐,因此才會放在門房。
現在看來,莫非小姐還是不高興了,找他過來質問?
羅錦言並沒有讓小丫頭給他搬杌子,他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羅錦言畫完最後一筆,這才抬頭看向他,問道:“從我回到京城,你就沒有再提過有關秦家的事了。”
魯振平心裡硌登一下,小姐果然秋後算帳了。
“小姐,我......”
羅錦言擺擺手,道:“不用解釋了,你只需和我說說秦牧的家事便好。”
“秦牧?秦家二老爺?”魯振平暗自放下心來,還好,小姐問的是秦牧,不是老七。
“秦牧有二子四女,兩個兒子是孿生子,一名秦琅,一名秦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