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還費眼睛。”秦珏一本正經地嘮叨著。
羅錦言抿著嘴,強忍著笑意,道:“我不會做針線,我娘去世早,沒有人教我。”
大戶人家的丫鬟婆子們,如果沒有老爺太太的吩咐,是不能隨意教給小姐做針線的。
小時候,羅錦言跟著羅紹從一個地方再到另一個地方,到了該學女紅的時候,父女兩個正在遊山玩水,所以她不會女紅是應該的。
羅錦言想通箇中因由,便惡意滿滿地看著秦珏。
“那正好,我看明遠堂針線房的那些人,整日閒來無事,以後你要縫什麼就全都交給她們,若是嫌她們的針線不好,就把人換掉。”
“可是我連嫁妝也要讓別人來繡,從蘇杭街請的繡娘。”羅錦言老老實實地說道。
秦珏有些奇怪,她今天怎麼這樣老實?
不過,她肯和他說這些瑣事,而不是像以往那樣,他心裡甜甜蜜蜜的。
“嫁妝難道還要自己親手繡嗎?誰會那樣傻,如果真要自己繡,那街上的繡鋪喜鋪去賺誰的錢?”他笑著說道。
“哦,好吧”,羅錦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他施禮,“我要回寺裡了,多謝你的茶。”
秦珏笑了:“有什麼好謝的,你又不喜歡喝。”
說完,他便起身,率先向樓梯走去。
“你也要走嗎?”羅錦言蹙眉,這人真是的,千里眼也玩了,茶也喝了,他還要跟著她嗎?
“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這裡不太方便。”說著,他戒備地向四周看了看。
羅錦言立刻疑惑起來,這裡會有人偷聽嗎?
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人偷聽,他會和她說上那麼多話?
秦珏是個很警覺的人,他定是感覺到什麼了。
可她為何沒有感覺?
羅錦言滿腹狐疑地上了鐵索橋,秦珏不緊不慢地和她並排走著,白九娘和夏至隔了一丈開外跟在後面。
“你去四川時走過鐵索橋嗎?”秦珏問道。
“嗯,那橋建在瀑布旁邊,橋下水流湍急,我剛剛上橋,就被我爹叫回來了,倒是在貴州時,我在橋上玩了一會兒,當時我爹沒在。”
“有的橋年久失修,的確很危險。”秦珏說著。
忽然他指向一個方向,高聲道:“快看,那隻小猴子。”
羅錦言也望過去,果然看到那隻母猴子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捉蝨子,小猴子騎坐在它的肩膀上,好奇地四處張望。
“這小猴子真可愛。”羅錦言驚喜,身後的白九娘和夏至也看了過去。
“你若喜歡,我把它給你捉來,和貓狗養在一起。”秦珏看的出來,她是真心喜歡。
羅錦言搖搖頭,道:“不用了,它和它娘在一起,幹嘛要把它們分開呢,寺裡過得清苦,你經常拿些果子餵給它們吧。”
“好,我讓人每隔些日子就送些瓜果過來。”秦珏說道。
轉眼間,他們已經走過了鐵索橋,站在離橋不遠的古松前,羅錦言問道:“你究竟有什麼話一定要到這裡才能說?”
秦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從這橋上走過來時,陪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別人。”
羅錦言愕然,就是這幾句話?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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